他的父母对儿子的教育很是极端,被流放之后这种极端成了疯狂,执岐在接受自己不喜欢的知识的时候,执言就在一边陪着他,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或许执岐也曾想过,他们会一直陪着彼此。
变故来的很快,俩个少年在逃亡之中走散,一个被族人保护,活了下来却见到了更加血腥的一幕,一个从深渊之中爬出来,丢弃了自我。
他一直以为哥哥抛弃了他,在原地等了三天,却和拼命逃回来的执岐擦肩而过。
执岐不相信弟弟会死亡,在族人的威胁之下不得不离开深渊,昏昏噩噩的离开。
他成长飞快,做出来的傀儡已经达到前人都达不到的水平,族人很是激动,但是少年却恨他们,由于还念养育之恩,他并没有真的撕破脸皮。
只是逃避吧,他不想所谓的复仇,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天天做着离开这里的梦。
他想安逸的活着,继续思念弟弟。
所以孤僻,所以冷漠。
后来的某一天,他发现做出来的傀儡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我该叫你什么呢,是执岐还是——执言。
欢迎回家,我的小言。
当孤独的飞蛾遇见希望的火苗,哪怕粉骨碎身也想拥抱那一死温暖。
可是剧烈的火焰灼伤了他。
执言没有死,并且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如果不是他喊出自己的名字。
被压制的少年恶狠狠的瞪着他,他伸手去触碰,但是少年一口咬在他苍白的手上。
真的下了狠劲,鲜血涌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痛苦。
有时候消除恨的只是一句道歉,他们都还爱着彼此。
可是被创造出来的呢,它算什么。
傀儡被执岐暂时封印,他以为自己不再需要这个情感的产物。
生命真的好脆弱啊,只是一个不留神,那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面前流逝。
执言受伤没有恢复,为了不让昔吾知道他做的事,不让昔吾发现血誓在傀儡身上,他只能看着弟弟死亡。
内心的煎熬让他做了一个选择,被封印的傀儡从黑暗中走出,亮出了手里的尖刀。
他对着傀儡说,杀了他吧小言。
他对着濒死的弟弟,流下了眼泪。
他不愿相信死亡的是弟弟,傀儡吸收执言的血和他的痛苦之后,露出了和执言一模一样的笑容。
怎么了,我的哥哥。
那是他最好的作品,但并不完美。
这个傀儡和自己越来越像,他不再是执言。
可是作为执言活着的傀儡,已经不能和自己一样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质问就是最好的展现。
他问执言究竟是谁,他说是执岐杀掉了执言。
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执岐没有否认,对着傀儡张开怀抱。
你觉得呢。
傀儡在失望和痛苦中,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创造者。
他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但是那一天,冰凉的雨水遮盖了哭泣的事实。
他还是做不了执言啊……
昔吾像是想起什么,朝着执岐伸手,傀儡也很配合,在他后颈出有一个细微的疤痕,那下面是他的核心。
“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也怪我,后来的确没有关注你们。”
傀儡牵强的笑笑,严肃的看着满地的残缺品。
“本来打算和他做个了断,再去找你们赎罪,没想到你们先来了。”
昔吾想起自己怎么来的这边,无奈松了口气。
“他是我教出来的,我知道他的危险,必须结束。”
说话还是磕磕绊绊,昔吾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走吧,带我过去,过来一路上受了不少罪。”
……
巫月年和傀儡少年的打斗让整个地下城都在颤抖,执岐带着昔吾过来看到的就是无数傀儡在攻击巫月年,玉灵子被他丢给澹台,澹台带着她不知道躲在哪里,执岐一现身,所有傀儡都停了下来,巫月年捂着心口蹲下,好半天缓不过劲。
“弛画,你该悔过的。”
弛画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那双眼睛充满了疯狂。
“你真的愿意来看我了,师父,我为什么悔过?”
他疯狂的大笑,原本微弱的火光变得异常耀眼,少年张开怀抱,痴迷的看着执岐。
“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执岐嫌恶的看着他,昔吾眼中的魂魄已经残缺,脆弱不已,也想着应该没有什么攻击力了。
可是傀儡就是这么强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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