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生一会儿看看翁泉海，一会儿看看铜锣，内心也是在犯嘀咕：翁大夫是怕这变脸药让徒弟们学去做坏事，坏了名声，而徒弟们是担心师父留了一手，不教他们。唉，都是我的不好，让翁大夫为难了。等我把阿娟、狗儿救回来，我再重重的感谢翁大夫吧。
大约一刻钟后，药终于煎好了。翁泉海把药倒入碗中，对站在一旁出神的阿金说道，“好了，阿金，你快把药喝了，就回去吧。记住，这药一个小时候后，你的脸会变得浮肿，接着，你的脸会变得奇痒无比，再然后，你的脸会经受如火烧般疼痛，只要你熬过去，你就变脸成功了。切记，不能用手抓、挠。”
“好，翁大夫，这个变脸的过程要多久？”戴雨生好奇又担心道。
“两个小时。”
“翁大夫，药效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
戴雨生既兴奋又忐忑地喝完药，寻思着能不能把药渣带回去，自己琢磨着把药方记下来，以后兴许还能用得着。他看着翁泉海，虽然不好意思，但扔鼓起勇气，说道，“翁大夫，这药渣我来处理吧。”
翁泉海白了一眼阿金，不客气道，“阿金，你快回去吧。下不为例，这药我也只煎这一次。”
“好的，翁大夫，大恩不言谢。只要阿金我这次能够化险为夷，日后必效犬马之劳。翁大夫告辞。”戴雨生向翁泉海弯腰拱手，便转身离开医馆，径直回家“渡劫”去了。
“一个小时候后，你的脸会变得浮肿，接着，你的脸会变得奇痒无比，再然后，你的脸会经受如火烧般疼痛，只要你熬过去，你就变脸成功了。切记，不能用手抓、挠。”
回家路上，戴雨生脑海中萦绕着翁泉海的警告。戴雨生寻思自己兴许不能熬过去，暗暗下定决心，回到家便将自己的手用绳子绑了起来。然后，他便躺在床上，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戴雨生感觉到自己的脸慢慢地肿了起来，又渐渐发痒，到奇痒无比的时候，戴雨生紧紧咬紧牙关，在床上翻来覆去，忍受着一分一秒的煎熬。总算熬过了奇痒无比这一关，又到了如火烧般疼痛，戴雨生实在忍受不住，翻滚在地上，咬住一根桌腿，晕厥了又醒来，醒来了又晕厥，如此反复三次，总算硬生生地挺了过来。他躺在地上虚弱无比，休息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坐好，看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奇丑无比，面部五官都扭曲了，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哇靠，这么丑。幸好，一个星期后就能复原了。”
休息了一会儿，戴雨生肚子饿了，他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些钱，出门来到一家面馆。一路上，路人纷纷躲避他，并对他指指点点。戴雨生寻思，这样出门也不行，以后会成为焦点，要带顶草帽遮挡一下。
戴雨生用手遮脸走进面馆，随便点了碗面，囫囵吃完，付完钱很快出来。他实在受不了周边人鄙夷或害怕的眼神。
戴雨生低头捂脸慢慢行了半个时辰，在确定没有人关注自己时，才走回家去，等阿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