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约了马旭渊,不好放人鸽子。下次,下次有机会我们卧龙凤雏再一块出马,杀他个片甲不留。”
方恒想入仕,目前来看,攀上昌邑王这艘大船,绝对是迈入朝廷中枢的一条捷径。
只是就目前来说,他不过一个闲散王爷,还未被大太监苏文,以及其他朝臣推上皇帝宝座。
再者,就算他坐上那个位置,还是摆脱不了草包的本性,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再跌下龙椅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而且,上船容易,下船难,一旦方恒坐上昌邑王刘贺这艘船,也就意味着他将被打上了苏文一派的标签。
到时候等到刘病已(刘询)得势,秋后算账,方恒再想把自己摘得干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尤其天心难测,这个时候的称兄道弟,难保到时候不会是因为你见到了他最落魄的时候,便因此而招致杀身之祸。
历史上这样的君王不胜枚举,方恒不得不在现阶段就步步为营。
当然,如果将来方恒的势力能够到达同一国皇帝掰手腕的层次,那事情就将另当别论。
只不过,这对于目前的方恒来说,想这些还为时尚早。
“卧龙凤雏这个称号我喜欢,你咋想到的?”
刘病已再度恢复嬉皮笑脸的表情,转而又要去勾搭方恒的肩膀。
方恒不着痕迹的躲开,笑道:“以前无聊的时候看文本小说,在某本小说上无意看到的。”
方恒抬头见刘病已一脸希冀的样子,连忙又道:“你别问我是哪本书,问我我也想不起来。”
“就这样,你赶紧回去跨个火盆,洗洗晦气。”
说完这句,方恒抬腿便走,完全不给刘病已死缠烂打的机会。
刘病已望着方恒离去的背影,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嘴上嘟囔道:“我还有必要走这个形式?坐牢出狱都是家常便饭了,跨火盆有啥意义。”
“方兄弟还不如把那本小说介绍给我,我倒是对那本书比较感兴趣,卧龙凤雏,名号起的这么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敢用。”
“卧龙,凤雏,我们俩谁是卧龙,谁是凤雏,方兄弟也不讲清楚。”
“我还是回去问问那个疯丫头,看看这两个名号,我用哪个比较合适。”
“说起来,那个疯丫头最近怎么不黏着我了,好像跟方兄弟走的挺近。”
“我得提醒提醒他,那是兄弟我的女人,让他别惦记了。要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刘病已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等到他再定睛去看方恒背影的时候,早已不见对方的踪迹。
望着方恒离去的方向,刘病已眼中出现了短暂的迷茫,紧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方兄弟不听劝,非要惦记许平君可咋办,不然,不然……弄死他,反正兄弟到处都能找,没了方兄弟,还有李兄弟,陆兄弟……”
刘病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出他在此刻对一个方才还兄弟相称的人动了杀心。
唯有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狠戾之色,才暴露了他这一刻的心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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