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甄翠花、里面是尼娜。”徐雷跟陆枕甜说,同时他收回双手、但却挡在了前面,一面正经的面向甄翠花女士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陆枕甜。”
那谨小慎微的劲,是算得上是在防范了。防的是甄翠花
“好的。”甄翠花倒没什么,她让大家到舱厅时坐着、说:“我们都说一下自己在这之前的遭遇吧。你先来。”她向尼娜说。后者一脸茫然,不知是长期锁闭导致的不适应、还是压根没听明白甄翠花的话。
甄翠花说的勉强算普通话,带着浓厚的东北口音。不知道为什么、甄翠花语速有种不受控制的快慢不定!所以,别说苏联女子尼娜、就是徐雷与陆枕甜,听着也有点费劲。
此时,徐雷站起来,“稍等。”仓从哪找了一个小玩意、打开放在众人之中——
“您请再说。”他对甄翠花说。
有必要这么拘谨客套吗!甄翠花皱了一下眉,但没就此多说什么。
“我吗?”这时,尼娜用生硬的汉语加上眼神配合问,得到确认后,开始说:“——”
“你可以用俄语、没关系的。”徐雷说。他的话,众人中的那个小玩意儿马上用标准的俄语重复了一次。
“好的。”切换回母语后,尼娜的说叙明显顺畅了:“我记得我是受派到中国支援医教的。战争结束后、准备回国前,在白山执行最后一次任务。这个任务很特别,去摸底一个遗弃的实验室。
其时实验室已经完完全全泡在了幽深的水下。
当时见水中有游鱼欢腾,我们的心情也随之放松,想着就是一个过场式的任务。
我们还请了南海采珠的浪人做顾问——可惜这就是一个贪图高额报酬的骗子!入水没多久就先于我们死掉了!
然后我们必须自己面对潜水这件事了——你们知道的,人类是吃饱了才会发展【极限运动】转【平常操作】的技术,比如潜水。当时中国也罢世界也罢、大部分人是饿着肚子的!对于潜水,我们完全不会!
这就危险了——就算没有别的情况,此次深潜本身属于【无知者无畏】式危险!
首先,水深超过米,就很难看见水底的情况!而实验室被淹的深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目测与预计!当我们察觉到这点时,靠自身已经浮不上去了!
然后,水是有温差的!水体越深、温差越大。但大到上层水温能烫伤皮肤、下层水温低得让人根本呆不住——我估计就度不到?!温差能这么大?!
毫不意外的,我们几乎都抽筋了!
而致命的各种事物才刚刚开启接轮上阵!
你们呛过水吗?深水寂静而高压!我身处冰冷、意识模糊,就看着同伴脖子以上剧烈的晃着、而身体越下越趋于僵直硬化......
我们下沉、一直不受控的下沉,周遭安静到诡异!感觉整个世界在拉远在离去——我们被世界遗弃了!
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下面的水变浑厚,就是浆起来了、豆浆变豆腐的那种转变。
到了浆水层,我们下沉的速度慢了许多,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尼娜停了下来、她说不下去了,其表情非常痛苦!陆枕甜感受到了她的感受、仿佛也在窒息状态,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甄翠花倒是神色不变,她既不催促、也未安抚,转身望向徐雷——徐雷担忧的看着陆枕甜。
“你说你的。”甄翠花对徐雷说。
“您想了解什么?”徐雷问,他有点诧异于甄翠花的淡定——但想想后者的人生遭遇,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怎么会中G号毒的?”甄翠花问,“这不是寻常毒物!是一种投放失败的人造病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