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瞥,淡淡道:“四百即可。”
年轻人不动声色接过四百元,两人直接离开。
陈修拿着符纸,心底五味杂陈。
随即迈开步子,一步一数,等到九百九十九步走完,早走下大桥了。
他迫不及待打开符纸,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十二个小字,不多不少,刚刚好。
陈修当即傻眼。
这特么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卧槽。
自己被当傻叉了,还帮别人数钱?
另一边。
道长与年轻人走下大桥。
“师父,那个与我同龄的年轻人,竟让我感到有几分不安。”
中年道长面色凝重,“子言,你也看出来啦?”
年轻人摇了摇头,“徒儿看不大出,可是就觉得莫名的心悸,就好像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死气,又不像寻常死物那般。”
道长叹了口气,“为师修道至今百载,也曾斩妖除魔,可是却未曾碰到过今天这种情况,刚刚那个年轻人,恐怕不简单呐。”
“对了,师父,为何刚才你说只能写,而不能说,莫非是有什么大忌讳?”年轻人不解。
道长摇头苦笑,“若非如此,为师又岂非出此之言。”
“其实为师根本不想替他算命,可是他既然开口了,为师就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年轻人心底一惊。
师父如此说,那岂不是就连师父也无法抗拒。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所以啊,为师知道他拿不出四千块,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减少天道之言。方才那年轻人,莫说四千,就算四万四十万,我也半点不想替他算。”
“非是不能,实为不敢啊。”
“可是师父你还是算了。”年轻人轻声开口。
“也幸好他自己口出半言,只算一半,所以为师稍微偷奸耍滑了些。”
“那。”年轻人颇有些担忧,“这事对师父会有很大影响吗?”
“无伤大雅。”
道长微微一笑,“子言你且记住,此番下山,是因为有天降异象发生。我们作为道统传人,便有大负责在身。”
“解救苍生未免太过狂言,可是贡献微薄之力也是应当。”
“你以后万不能堕了我们正一派的名头。”
“徒儿明白。”
“走。咱们去好好吃一顿,这四百拿着实在有些烫手。”中年道士一番苦笑,大踏步前去。
年轻人撑着大伞急忙跟上。
两人在这雨水中,渐行渐远。
此时此刻,陈修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在街头,眼前就是居住的小区了。
他捏着仅剩的一百元,颇有些踌躇不决。
最终。
他下定决心,一股脑扎进了小区里的超市。
等到出来时,手里提了满满一大袋东西。
“人在屋檐下,实在是不得不低头啊。”
陈修呼一口气,看看天色已晚,便提着东西回家。
刘小朵下课回来,便去了一趟医院。
在得知陈修早已出院之后,不由得怒气澎湃。
回来路过陈修家,稍微停顿下,对着门框低声骂道:
“死陈修,都怪你,害的我今天又被老师批评了。”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哼。就让你自生自灭吧。”
骂完之后,心情似乎舒畅了些,便即回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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