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那种放风打火机,一按下去就会突突冒着火。牛明哲意识到他要冒险去搞到那桶酒精。
“别去!”
但是同桌已经踏进了阳台,在他摸到酒精桶瓶盖的那一瞬间,变异的飞鸟也飞进了窗户。
牛明哲不敢相信自己的动作,他抄起了地上的暖瓶,对着那窗外飞来的鸟就是一个横掼,变异的鸟被拍在雪白的墙上,溅上了一墙的黑血像是水墨画一样,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鸟群快要飞进来了,与此同时,同桌已经拧开了酒精桶的盖子,将散发着浓烈味道的酒精往外泼去。
即便是残次品
这种廉价的酒精,来自于疫情期间学校对每个寝室的要求,寝室在疫情期间必须要一天一杀毒。为了贪图便宜,牛明哲就在学校外面直接购买了这种假冒劣质产品
酒精泼洒在了窗口,以及窗外的无数变异鸟身上,潮湿的羽毛使得这群鸟不得不加快扇动羽毛的频率。
放风打火机点燃了劣质酒精,散发着剧烈的难闻味道,飘着浓浓的黑烟,被烧着的鸟羽毛迅速脱落,那种羽毛被点燃烧焦的难闻味道传播了好大一片,带着火焰的羽毛使得整个飞鸟群被火焰蔓延。
牛明哲拉住窗帘,兜住一批已经没了滑翔冲力的怪鸟,锋利的鸟喙在窗帘布上划开大口子,惊的牛明哲赶紧松手,他可不想沾染这恐怖的病毒。
失去翅膀的羽毛只能在地上用双爪挪动,它们身上的腐肉,放在平时对旁边的僵尸没有任何吸引力,但是被火烧着之后却散发着让僵尸们疯狂的味道。
几只带着火焰的鸟爬进了窗户,被同桌用卷成棍的书本拍了下去。牛明哲拿着暖瓶,不断砸扁僵尸鸟的头颅。
等到不再有什么鸟妄想闯进来,两个人瘫坐在地上,双手全是被烫伤的血泡,用针挑破之后流着红与黄混合的血水。
“M,他人呢!”同桌发现了异常,赶紧爬起身来。
寝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无数用来抵住门的桌子板凳散落在一边,显然是那名室友从寝室逃了出去。
走廊里传来室友害怕的嚎叫。
“关门!关门!”
牛明哲啪地将门锁上,然后两个人搬起桌子板凳继续将门堵上,先前的钉子也全部敲上。
门外面,逃出去的室友折返回来,疯狂的砸着门,嘴里哭喊着牛明哲和他同桌的名字。
“他们来啦!他们来啦!你们把门打开,把门打开!把M该死的门打开……”
随着僵尸们声音的靠近,门另一边的室友的叫喊近乎乞求,然后又变成了疯狂的咒骂。
牛明哲与同桌正在用床板与钉子,封闭已经碎裂的窗户。
门外是朝夕相处的室友的哭喊,牛明哲轻轻一声长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那室友的喉咙里传来一声恶毒的诅咒与痛苦的尖叫,然后没了声音僵尸们在门的另一边将室友的身体从肚子开始吃了个净光。
血液从门缝粘着的透明胶布缝隙流进宿舍里面来,几乎快要流到牛明哲的脚边。牛明哲不敢去想象另一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已经没有僵尸敲门了,因为牛明哲和同桌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他们两个人坐在两个墙角,将一包辣条分食。
这不是最后的食物,他们还有留到最后的两包薯片,等到这一切都吃完,就意味着苟活在这个寝室的希望彻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