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澈依然没有搭话,这是变相默认了他是阎君的事实。
华老师竟然是阎罗王……震碎了李星河的三观。
李星河忽然打破了沉默。
“华老师,你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是么?不然这藤条怎么会没有异动?”
华澈点了点头。
“你在九曲巷的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你腰上的,不是寻常之物,我当然要防备。”
李星河噙着泪点了点头,忽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但源头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华,华老师,我能抱一抱你吗?毕竟谢谢你,帮助我们姐弟俩!”
李星河走到华澈那边去,腿都是颤的。
她还记得,她要偷盗轮回禁门令的事……
华澈依然神色随和,只是一个拥抱,他不会吝啬的。
可是当李星河触碰到华澈时,遮天忽然就醒了!
它像一条无限延长的水蛇瞬间离开李星河,缠上了华澈。
李星河也大惊,这遮天迅速在华澈身上扯下了一枚古朴的令牌!
可是,阎君的反应也特别的快速,在他和遮天争夺令牌时,这令牌不能承受双方的势力,裂成了两半。
一半在遮天那,一半在华澈手上。
遮天带着令牌回到了李星河手中。
“原来,是要偷令牌啊。怪不得黑无常怎么问,都问不出你们要干嘛。”华澈说道。
原来那黑影,是黑无常啊……
他再也不是华老师那副温暖和蔼又可亲的模样。
眼镜被遮天打碎了,他不戴眼镜的样子,十分的凌厉,寒气十足,仿佛一个眼光就能将人杀死。
当遮天和阎君激烈打架时,又刷新了李星河的眼界。
原来华老师那么厉害,不是,是阎罗王,很厉害!
连遮天都恐有闪失,不敢与他缠斗过久。
遮天把那一半令牌交到了李星河手中。
“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么?”阎君问道。
李星河摇摇头,“我那天已经死了,突然有个声音跟我说,要找到阎君和偷到令牌,还给了我遮天。要我十日内找到阎君和令牌,如果找不到,那我就会再次死去。”
华澈眨了眨眼,“你到底遇到谁了?不过现在神界也没几个神了,遇到谁也不奇怪。”
“但是,要偷我的令牌,那就另当别论了。谁别再妄想来染指我好好的鬼界。”
难怪华澈是阎罗王,亮明真身份时,说话都自带一股王者不可侵犯的凛凛之气。
“我不明白……”李星河满脑子的问号。
“你不明白没关系,横竖你都是要死的,把令牌还我。”
华澈向她伸出了手。
他没有当华老师时的温暖和蔼了,与之前的华澈判若两人。
他真的是华老师么?
“华老师,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姐弟俩?当真是可怜我们么?”李星河哽咽地问道。
华澈摇摇头。
“带着怨气和不安死去的灵魂,没办法好好浇灌我受伤的彼岸花。你的命格千年一遇,若我能得到你安详而去得灵魂,那我的彼岸花就都有救了。”
原来如此。
“你知道我不放心我弟弟,所以,才特意要帮我们,让我安心?”
华澈点点头,“不过理解成因我善良而帮你们,你可能会好受点。”
李星河大滴的眼泪滑落,为什么她觉得华老师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死之后,你还会照顾我弟弟么?”
“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华澈说道。
“你发誓!”
华澈一愣,让他对着什么发誓呢?天神么?天神几乎都灭绝了。
“好,我发誓,若我不照顾李星海,则十层地狱都坍塌,猛鬼恶鬼都四散逃出。这个誓言够毒了吧?”
李星河也不知道够不够毒,起码她是死而无憾的。
“你只是要我的魂魄去浇你的花,你一点都没有可怜我么?”李星河依然不甘心地满脸泪水地问道。
她似乎真的不相信,温暖的华老师只是要取她安静的灵魂。
华澈摇摇头,“你别哭了,你阳寿本就已尽,我如何可怜你?”
“华老师,你转变得那么快,我几乎不认得你了。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那个华老师!”李星河说道。
以前的我也是我,现在的我也是我啊……阎君心道。
虽华澈如此冷漠,可为了李星海,李星河还是心甘情愿地将那半块令牌还回到华澈手中。
那半块令牌一离开,遮天立马像六亲不认了,死死捆住了李星河,李星河像被捆成了个粽子悬在半空中。
遮天瞬间缠上了李星河的脖子,越收越紧,甚至可以听见根根肋骨断裂的咔咔声……
“啊!!!”李星河痛苦地面目狰狞。
绞杀令?!华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