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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乐之灵(1 / 1)

?大汉国的西北大漠,孕育出了多少灿烂的文明,却又有多少被这神秘的漫天黄沙给毁灭、掩盖……自丝绸之路开拓以来,东西方的文化就在这里碰撞、融合,尤其是音乐:中原古乐、爱琴古乐和阿拉伯器乐的交融,让大漠也活色生香……

这天,又是乐音悠扬,歌舞升腾——彩幽大会,大汉主办的黄沙之下的音乐盛会,在塔克拉玛干北缘的丝路之上飘起了绫罗——三年一度的彩幽大会,盛大开幕。大汉派遣大批乐师坐阵,各国乐师重重围坐,乐音沸腾,盛况空前。

“御师,我等已万事俱备,只待大会演奏,方可夺取大月氏和乌孙两国的神乐灵器!”一个尖嘴猴腮,眼露邪光的乐侍摸到一个盛装出席的乐师跟前,俯首帖耳地轻声汇报着暗地里备好的勾当。虽说是夺取,但他们确实没有打算正面强取,毕竟,人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好!神乐灵器一夺,汉军之师所到之处必将所向披靡!必是大功一件,”那身着金丝锦绸的乐师拍着凑在耳边乐侍的肩,笑意难掩,“这样一来,我便是随军出征豪气干云的御品随战乐师,再不是从前窝在宫廷之中唯唯诺诺的所谓‘御品乐师’了!好!去吧!”

“是!御师!”那乐侍低头退下,前奏鼓乐的鼓点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兴奋跳动,起起伏伏——他仍在幻想他将来的平步青云,以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首先奏乐的是东道主大汉的乐师组。一人吹箫,两人击鼓,三人琵琶,奏出声势浩大的边塞战歌《塞下秋》:演奏之初,箫乐一起,万里河山浮掠眼前,戈壁边疆恍惚而至,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仅是一箫勾勒;鼓点声声犹如战前兵阵练兵,一招一式,气吞山河;一促一缓,排山倒海;琵琶急促,立刻与箫音相合,倏忽间战马奔腾,战车对阵,千人竞上,短兵相接,万箭齐发,霹雳弦惊……乐至高潮,戛然而止,掌声雷动。

大汉乐师走下台来,大月氏、大食、乌孙等国的顶尖乐师先后坐上台去演奏起各国的代表歌曲,听的观众如痴如醉,时而身临梦幻,时而血脉贲张……

大汉商队营帐外,商队旌旗飘卷,沙尘轻扬,各国乐师随大汉乐师进入营地,站在一个巨大的营帐之外,大汉御品乐师刘丹东转过身来,气宇轩昂:“各位来宾,各位同僚!彩幽大会第一天的日程到此作结,在下已备好酒食,供各位欢饮畅谈!各位请将乐器交予我们专门的乐侍之后方可入帐!”见各国译官翻译完毕后,先前尖嘴猴腮的乐侍便带人抬来数个大檀木盒,准备将乐器收纳其中。

“对不住各位啦,帐内不可奏乐,也不可斗乐,自然不能赏乐,乐器也不得带入帐内——这是我们大汉的规矩,还望见谅!”那乐侍满脸堆笑,打开檀木盒,上前一位一位地将乐器纳入盒中。

各位乐师的乐器被收纳完毕,神乐灵器自然也在其中,他们将信将疑,却又无可奈何地进了营帐。那乐侍鼻若鹰钩,满眼贪念,在帐外奸笑着,面目狰狞无比:“你们几个,给老子把金丝无弦琴和地动灵鼓搜出来!”说罢,“欸”地哼了一声,反身入帐。

“各位请看,这便是我们本次彩幽大会胜者的彩头,”帐内,刘丹东正踱往营帐的正中间,将一块盖在石台之上的绸布扯下,露出一颗放着青蓝异光的通透晶莹的珠子,里面似乎有些异动,“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大漠巡游时偶得的宝珠,经我察看是一枚灵珠无疑,却难说炼化后是何种灵,不过得到它确实收获匪浅!”

这枚灵珠确实惊动四座,其中宝光灵气极其浓盛,心善之人或想的是这灵修为极高炼化之后必是灵尊,若得此珠,将灵驯服,或是建立契约,日后必有好福;心恶之人或想的是将这灵珠化作灵气融入体内,自己就能“不劳而获”,这其中或许有数千年的修为也归其所有……无论哪种欲望,于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极大的收获。

灵珠似乎像是得悉了在座众人的丑恶想法,突生异变,青蓝的光从其中溢放而出,穿过帐顶,直冲云霄,在蔚蓝的苍穹之上晕出圈圈蓝紫色障壁,若狂风引起的巨浪,巨浪卷起的波澜,一圈一圈翻涌着,冲击着整个蓝天的碧波,这时,光晕从天空回流,青蓝色的光芒瞬间漾成一圈圈蓝紫色的光环,疾速收缩入这个极剧变幻为深蓝色的宝珠之中,宝珠旋即化为清波,在石台上漾开,蓝紫色的冲击波呈环状逸散而开,却没有伤到在座各位的一分一毫。漾开的清波化成白光,收拢成一个凹凸有致的人形。

白光散去,众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各位兄台,眼神俱直,嘴唇微动,深吸一口气,身心都被那吸入的幽香所浸透——一如中原美人的牙色肌肤,细腻如丝绸,白皙如美玉,似乎吹弹可破。黑色眸子清澈如水,面庞精致,貌若天仙,身着淡蓝色绫罗,一袭蓝色纱裙散发出淡淡兰香,纤指温润,秀气地握着一支青色的竹笛,俏丽而不妖娆,楚楚动人,摄人心魄。在场的无论男女,无一不为之动容。

“现在刘某人改主意了!彩头另算!我,要驯化她!哈哈哈哈哈……“刘丹东凶相毕露,掏出那支刚在台上奏出战歌的玉箫,二话不说,调动起全身灵力,灌注箫中,“我,要占有她——”

尊级驯化曲,《流光上灵调》。

“我本只是想要以灵之力远离尘俗……你若犯灵,灵必不恕!”那灵的黑色透亮的瞳被蓝色灵气噬成若蓝宝石一般,深邃而通透。怒色爬上俏丽的脸庞,再没有先前的娇弱,那深蓝的眸子透出的气息是那么忿恨,那么坚毅。

“我们的乐器呢?”

“那是万中无一的灵器啊!”

“国宝神乐灵器都消失了么!不对,是那个乐侍!”

营帐之中顿时一片忙乱,乐声喊声混作一团。

“不自量力的愚蠢之人!其他无关者,速速离开!”她美丽的脸上写满无奈,眉头微蹙,让人心生爱怜。她手掌一翻横过笛来做吹奏之状。

《灵·婆娑夜》。

一曲变换无穷,却终不离哀伤悲情,若置人于极寒悄怆之地,寒风凌冽,凄神寒骨,刺痛心灵。在此极寒无比之地,入夜是何其恐怖的,冰原之上突然燃起的一簇篝火给心灵带来了一丝温暖,火光照耀下,似有长袖轻盈的美丽舞女在曼妙的舞动着,那舞婆娑,促人回念起往昔的悲哀境遇——心,像一点一点被撕裂,被缝合,被冰冻,被碎裂,被一点一点洒在冰原之上,做了舞女吹开的冰渣细尘……

“啊……”刘丹东撕心裂肺的喊叫,听得出他的痛痛彻心扉,他的心货真价实地在滴血……

“哪怕是毁了她……毁了我……也……也不能让这个乐灵……留在世上……她,她……哈哈哈……”在他慢慢消融的心中,此刻,没有什么比杀了一个强者更为痛快,哪怕是,毁了他自己。

《终·破杀阵》

刘丹东将他丹田中积淀的灵气珠个个释放,他的身体已经被这些灵气冲击得鼓胀变形,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将爆体而亡,也只有这样,才能成满足吹奏《终·破杀阵》的条件。

他的箫音震天动地,狂暴的灵气产生的冲击波将营帐混着沙暴掀起了百丈高……

“就凭你的修为,想杀了我吗?”乐灵不屑地笑笑,用笛音法阵将一些集中起来的乐师送到了百里之外,“就你,还早着呢!”眼看无法将所有人送走,她只有硬碰硬,正面迎击。

“唔……哇……”沙暴不停地从他的箫中吸取他的灵气,他的身体被榨得干瘪如老树皮,眼哐除了血肉之外已然空无一物……

“他,已经,控制不了沙暴了吗……那么,打败他,也无济于事了吗……这些人,我真的救不了了吗……“她飞将上去,抵抗着这已然隐天蔽日的沙暴,沙暴黑压压,黑压压……在天地面前,她,终究只是一个只会奏哀乐的,……

沙暴吞没了这个倩影,也湮灭了剩下的除了塔克拉玛干黄沙的一切……

日月如梭,风云变幻,东方古国,华夏神州,这个矗立在普夏大陆东方,自大汉灭亡以来延续了一千四百余年的大国,如今在世界上赫赫有名。华夏国,原来是黄金遍地惹人向往的神秘东方,而现在,却被经历了巨大变革的普罗米修斯洲教皇国敲开了封闭而腐朽的国门——最终,钢铁与木材混合的时代,来临。

华夏国的人们信仰神灵,他们坚信万物皆有灵,实际上也是如此。“灵”由“象”生,“象”由“意”转,“意”乃“灵”之本源——“意”,是物,是兽,是人,是血肉凡胎……而世间唯有一种“灵”,乃是直接由“象”而生,并非是由意而转——那便是,乐灵。

“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乐无确定之形,遂无确定之“意”,于是不能由“意”而转“象”。乐的根本在于人心对世间的感受,人类自演奏音乐以来就开始将乐炼化成“象”,千年以来就形成了这——乐灵。

,历经千年,转动了乾坤之间命运的哪个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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