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还记得去年来玩的那个平子娃不？”我说。
“记得啊，怎么了？”大姐问。
“我们有一次出去吃饭，下馆子，同学请客。那家饭馆还是一个当官家的老婆开的。”
“当官家的，也去开饭店？”老母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现在社会开放了嘛！”老爹乘机补一句。
“是的，是建设局一个局长家老婆开的。”我胡编一句。“本来呢，这个饭店要死不活，生意不好，结果，平子娃当场给她出了个点子，一下子就把饭店搞火了，现在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收入上百。我们再去吃饭，老板娘说什么都不肯收钱！”
“是什么点子？快说快说！”大姐有点迫不及待。
“改了个名字，改成自选快餐店，蔬菜先洗好，摆一大圈，客人去了，拿个盆子自己挑，想吃什么，夹在盆子里，拿给老板娘，炒一锅大杂烩，好吃得很。还有一句广告词，毛一位，荤素搭配，啤酒一瓶，管饱不管醉！”
“那我专门挑肉吃！”弟弟说。
“蔬菜尽管挑，肉由老板娘控制。”我说。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大姐说。
“老板娘以前请了一个小帮忙，是她亲亲的侄女，现在，忙不赢了，又请了一个！”我说。
“你问问老板娘，还要人不咯？”大姐说。
“你敢！”老母亲愣了大姐一眼。
“姐！你呢，不能去！”我也说。
老母亲赶忙说：“听见没？戳戳也说你不能去！”
我继续说：“去当服务员，你的确不能去！姐，你现在苦练炒菜技术，你要去，就去当老板娘！”
老母亲站起来，“好啊！戳戳！你要把大姐拐去卖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翅膀硬了，随你们去！”
“妈，妈！”我赶快拉住老母亲，“和你开玩笑呢！”
老母亲挣脱我，“我真要睡了，你们看好一夜深了！老大，你热点水让戳戳洗个澡，他跑了一天，一身灰！”
大姐忙不迭地答应，“妈，你和爹也要洗个不？”
“我们洗个脚，明天再洗澡，明天才三十夜呢！”
大姐端来脚盆，老爹老妈和弟弟妹妹洗了脚，去睡了。
我把澡盆扛进房间，下楼来，大姐已经洗好了脚，还等着我呢。“戳戳，你刚才说的事，当真不？”
“嘘！”我让大姐小点声，轻声说：“当真！”
大姐灿然一笑：“那我等你消息啊！”端一大盆水给我添洗澡水去了。
上了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壳都是四妹。
多像一场梦啊！我感觉，还是在切诺基上做的那个梦，还没醒来。
四妹，今天成了我的女人！十年前，老母亲和荷花姨妈的玩笑，今天一语成谮。但是，我们算什么呢？是男女朋友吗？是未婚情侣吗？好像都不是！但是，我们在一起了，这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后，我们将以什么名分相处？
四妹把自己给了我，我肯定要对四妹负责。但是，四妹她愿意吗？她愿意让我为她负责吗？她放得下袁老师，放得下琪少吗？
很乱！多希望此刻，四妹在我身边啊！
四妹，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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