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带着乐队五人,去三号台敬了酒,待几人换了装,又带着我们上到。
琪少已经备好酒,四妹也在。琪少很高兴,一一递了酒,“来!祝贺乐队首演成功,干!”
坐下来,琪少让乐队成员说说感受,总结一下成败得失。几位裙子还沉浸在兴奋之中,都只傻笑不说话。
威哥对几位竖起大拇指:“这是我主持过的夜店,最好的乐队,这里的观众,也是最好的观众!”顿了一下,“如果一定要说改进的话,今后再加强一点互动性,比如,和观众的互动,比如,我主持的时候,可以适当来点音乐,烘托气氛。”
琪少点点头,盯着平子娃:“你是总监,你的意见呢?”
“总的来看,今天的演出是成功的,我打分。除了威哥刚才说的,有两个方面,也还得改进。一,今后,每晚唱两首原创歌曲、三首流行歌曲,这样能够更好地满足多层次需要。二,戳二哥抓紧创作歌曲,不能老是这十二首,一段时间要推出一两首新歌。推新歌的时候,请威哥做好预告,调动预期。”
琪少也鼓励了大家几句,又喝了几杯酒,平子娃带着我们离开。
刚出门,琪少叫住平子娃,塞给平子娃一个红包。
来到大街上,一伙人再也绷不住激动,吵吵嚷嚷要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番。
但是,去哪呢?夜宵都是路边店,不可能尽欢;外面这么冷,也不可能去柳树林。
“要不去我家吧!”老大说,“外婆过生日,妈妈去外婆家了,说是住两天才回来。”
“你哥哥呢?”黄裙问。
“大哥在外地工作,二哥在学校写毕业论文,过年都不一定回家呢。”
大家都觉得是个好主意。黄裙说:“我得回去说一声,今天跟老大睡,不回家了。”
“我们也都去说一声,都不回家了。”
老大和白裙同路,蓝裙和紫裙同路,只有黄裙住桂花楼,和大家都不同路,我自告奋勇给黄裙作伴。平子娃和老大去买酒,约好十点半在文化馆集中。
我接过黄裙的吉他,陪黄裙走到桂花楼,黄裙跑上楼,不一会就跑下来,“搞定!走!”
路上,黄裙问我:“戳二哥,你那次唱《三妹》,那么地撕心裂肺,这几天也都没看见三妹,莫不是——”
“三妹读师范,稳稳端上铁饭碗,我们不是一路人,彻底分了。”
“真分了?”
我点点头。
“那白裙有希望了?”
“你也有希望啊!”我开了个玩笑。接触久了,黄裙其实很不错,热情、真率。
“切!我可不敢和白裙争!你不知道,为了你,白裙哭过好几次呢!”
“我没招惹她啊!”
“还没招惹!”黄裙白了我一眼,“那次在柳树林,你跪在人家面前,让人家嫁给你,人家白裙是真动心了!”
我甩了自己一巴掌,这嘴贱的!
“戳二哥,白裙是个好姑娘,最近家里又出了点事,你安慰安慰人家!”
“怎么回事?”
“本来呢,白裙家境不错,爸爸是水电局副局长。她爸爸三代单传,一直想要个男孩,但是,妈妈生下白裙后,再也怀不上了。后来,他爸爸在外面找了个人,生了个男孩,现在都四五岁了。本来这件事,白裙的妈妈知道了,暗暗闹了一段时间,也算默认了。但今年,哦,是去年了,计划生育大清查,小男孩没有户口,被查了出来。她爸爸就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犯重婚罪,开除;要么说很早就已经离了婚,和男孩的妈妈结婚。”
“结果呢?结果,白裙的妈妈为了保住她爸爸的工作,主动和组织上坦白,说已经和她爸爸分居十多年了,只是没有办离婚手续。这样,白裙的父母就离了婚,他爸爸职务也被免了,调到下属的电力公司工作。”
“她妈妈有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