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够了没有?”看着呆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血刃,白衣少女脸上的不满之色愈发的凝重。
血刃也是被白衣少女一句话惊醒过来,打量了一番周围,发现仅剩自己一人之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急忙跑到了桌前。
“姓名,年龄,修为,身份牌。”白衣少女对耽误自己工作的血刃提不起一丝的好感来,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血刃,十七岁,化灵中期,身份牌你是说这个吧?”血刃急匆匆的从衣襟中拿出早上从西门手中得来的金色令牌递了过去。
白衣少女接过令牌,注入了一缕灵力确认令牌不是造假,随即将血刃的身份信息录入了令牌之中后还给了血刃,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三天后参加第一批报名弟子的入门考核,若是考核不合格的话,哪来的回哪去吧!”
听到白衣少女的话,血刃一脸的惊愕,“入门考核?难道不是有这块令牌就可以直接成为狂龙武府的弟子了么?还需要通过考核?”
“你怕不是没睡醒吧?这仅仅是一块身份牌而已,一百两黄金一块,每年武府招生的时候都可以在各地武府设定的招生点处买到,你以为一百两黄金就可以成为狂龙武府的弟子了么?你把狂龙武府当什么地方了,真是天真!”
白衣女子如同看待白痴一般的看着血刃,她不知道血刃为了这块令牌已经是倾家荡产了,而现在当她说出事情的真相后,看到血刃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猜测到血刃估计也是被一些奸商给骗了,毕竟每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你要是不懂狂龙武府的招生规则,就赶紧走吧,狂龙武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一百两黄金也不是个小数目,留着买点丹药对你的提升也不小,外面一些奸商每年到招生的时候都会趁机坑骗一些不懂的武者,一块身份牌被他们卖出好几百两黄金的高价都是常事,我去年还见过一个被奸商坑骗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了一块身份牌的少年呢,他跟你一样,都以为拿到身份牌就是狂龙武府的弟子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白衣少女双手一摊,下意识的将血刃也当成了同样的冤大头,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丝怜悯,此时的她如若是知晓血刃的这块报名牌是血刃花费了近三千两黄金得来的话,怕是会惊掉下巴。
听完白衣少女的解释后,血刃的脸色也是愈发变得阴沉,该死的西门天,竟然如此坑骗自己,一想到自己全部的身家都被西门天给骗了去,血刃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令牌后,头也不回的快速朝着宝器阁走去,今天他必须讨个说法。
“西门天!你给我出来!”
宝器阁内,店里的几个伙计此时正手忙脚乱的疯狂阻拦着怒气冲冲的血刃,看到地上被血刃砸的稀烂的货架和武器,带头的一个伙计脸都绿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早上走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晚上一回来便跟换了个人似的,从进门就嚷嚷着要找西门天算账,得知西门天不在宝器阁内时,便疯狂的打砸店里的东西,几个人拦都拦不住。
“哎哟,我的小哥啊,我都说了掌柜的不在店里,你有什么事情等掌柜的回来再说啊,”眼见拦不住血刃,带头伙计苦着脸试图劝阻血刃,今天要是任由血刃这么闹下去,西门天回来非得杀了自己不可。
看到血刃并不理会自己,依然疯狂的打砸着店内陈列的各式兵器,更是怒气冲冲的打算朝宝器阁的二楼冲去,带头的伙计瞬间慌了神,要知道,宝器阁的二楼上放的兵器可都是灵器级别的,随便拿出来一件都价值上千两黄金,这要是被血刃给打坏一件,自己怕是这辈子都赔不起了,眼看疯狂的血刃已是阻拦不住,带头的伙计也是没了办法,一边千方百计的设法拖住血刃,一边冲着身旁的一个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心神领会,快步走到了柜台后,从桌下拿出一张符纸捏碎了开来。
“我的小爷啊,我求求你可放过我们吧,你今天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掌柜的回来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带头的伙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紧紧抱着血刃的大腿,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我说过了,今天要是西门天不现身,我就一把火把宝器阁给烧了!”此时的血刃早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俨然已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是谁说要把我的宝器阁给烧了?”
血刃话音刚落,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便从宝器阁的正门传了过来,带头的伙计一看来人,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的快步走到西门天身边,声泪俱下的诉说起事情的经过,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引得西门天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