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道:“你们不信我,那我姐姐呢?你们也不信?”
周天木望着白露,“露儿,是真的吗?”
白露点点头道:“没骗你们。”
白云机灵,“还愣着作甚?”说着拉着周天月就走。
周天月忙道:“好了。大伯自己走。”
路上,白云讲道:“这个新居可是隐蔽呢。北靠高山,南临密林。唯一的好处就是宁静,是个练武的好所在。”
白氏姐妹将四人引至仙士居,白云向姐姐使个眼,拉着飞身入院。
一起跑到母亲身边,白云道:“他们都来了。”
大家往那边一望,只见四个人影翻墙而入。
周天月一见众人心头一凛,欲退不能,只好摆出一副庄严态势阔步而去。
白士基远远地说道:“好你个周天月呀。你真是狡诈卑鄙得紧啊。明明自己杀了人,却将害人之名安在我身上。哼!害我多年蒙受杀人之沉重罪责。你真害苦我也!”
周天月毛了,心内突突的,仍那儿故作镇定。正如白士基所料,他就一口咬死白士基,“人就是你杀的。我亲眼所见,那还有错。你休要狡辩。唐妹,他就是杀害贤弟的凶手,我们一起杀了他为贤弟报仇吧。”
唐翠不动声色,冷着一张脸。
白士基哄笑一声,道:“你的面纱早被我们揭开,就别白费口舌了。你就认命吧,周天月。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周天月心里开始没底,有点慌。唐翠转向周天月道:“我到今天才看清你。没想到在我心里最亲最近的周大哥竟是一个衣冠禽兽。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周天月以为这一切已经曝之于众,也不狡辩,一敛往昔之和顺大方,露出了原声本相,只见他野狼似的道:“我恨!我恨!我恨他入骨。我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我恨他————”
唐翠这才知凶手是他,真是意外之事,道:“你真的是凶手?没想到竟是你?”
周天月顿知受了他们欺诈,心想定是白士基出的主意,恨透了他,道“是你……是你……你该死。”说着疯虎一般扑向了白士基。
白士基一掌将他震退,又问道:“人明明是你杀的,你为何偏偏嫁祸于我?为何陷害于我?”
周天月哈哈一笑,道:“你很想知道是吗?我偏不告诉你,我要你困惑一辈子。”
白士基哈哈一笑,道:“那等小事谁会放在心上。即使你现在要讲出来,我也没兴趣听了。”
周天月道:“事已至此,我唯一死耳。在我死前,我要让他陪我。”说着,目光盯向了华荣。
这个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悬在华荣心头。
“他要杀我?”
华荣心下寻思,暗暗防备。
周天月忽地向华荣猛攻而来。华荣早有准备,喊道:“袖剑出击!”
呃——
没错,就是一刹那,周天月的胸口已被神剑刺穿。
此刻周天月尚有遗憾,就那样努力坚持不倒,一股巨大的寒意自那宝剑处奔袭全身。
啊——
周天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大痛苦,这种莫名的痛苦使他无法言说,他的整个身体都像坠入了无尽的寒冰炼狱。他只能用肢体的扭曲及面目之狰狞来表征着自己此刻的无尽苦痛。
“回!”
华荣发令于剑。宝剑迅速变小飞回华荣衣袖内。
噗呲——
周天月的创口如同压抑的高压喷泉被突然释放,一股黑红色血浆喷涌而出,倒地身亡。
老二老三老四见兄惨死,围尸痛哭。就在这悲恸的哭声中,一道更加凶残的目光专注在了李华荣的身上。
老二周天星狭长的双眼已经浸透了泪水,纵然如此也挡不住他双眼中透射的锋芒煞气。
周天星暗暗将李华荣由头到脚打量一番,深深的将他的模样刻在了心里,有朝一日必教其血债血偿!
不久老四背起大哥尸身并同两位大哥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翻过高墙,不知去向。
周天月是杀人真凶,白氏姐妹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面对事实,如之奈何?
白士基道:“真凶已死,夫人不要悲感伤情了。多多保重身体才是。夫人屋里请。”
唐翠先道声谢,又歉意地道:“白大侠,以前多有滋扰,望请见谅。”
白士基哈哈一笑,道:“夫人不必挂怀。”
唐翠又要二女向白士基道歉。
二人道过歉,辞了白士基往回赶。一面走着,唐翠一面想道:“荣儿杀死了他也算是儿子为父亲报了仇。中莹,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华荣知道几人此时心情不畅,一路没作言辞,只默默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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