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欺就像被人丢弃的棉絮一般飞出去跌了个仰巴叉,头嗡一声发起糊涂,刚要清醒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兔子一样蹿起扑向自己。离东海按住他就疯狂地用手在他脸上左右开弓。
无欺高呼救命,可在这偏远僻静之地哪里有人,情急之下从袖中取出那把用来防身的弯月匕首,猛的一刺。
啊呀——
随着离东海一声痛叫,无欺已将刺进离东海肩头的匕首拔出,然后趁他失神泥鳅一般从他的身下钻了出来。
离东海对自己受伤的左肩稍作检查,只见鲜血已浸透外衣,又看了看无欺手中那把沾满自己鲜血的弯月匕,恶狠狠地说道:“何无欺,你想杀了我是吗?我这就报告副会主去,看副会主怎么处置你!”
无欺听了脸上泛起一丝少有的惧色,咕隆一声跪了下来,一面磕着响头一面哀求道:“离大哥,我错了。你是我老子,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的活祖宗!求求你千万别把这事上报,求你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小弟一码吧。小弟下半生鞍前马后的伺候大哥,供大哥当奴才使唤,好么?”
离东海手捂左肩,一张冷脸未变,恶狠狠说道:“要我闭住这个嘴可以,前提是也让我在你身上捅一刀!”
无欺听了怕得要死,却仍抱和平解决的希望,软语相求,“爷爷,您别那么绝情好不好。孙儿给您磕头了。”说着小鸡啄米一般磕了起来。
离东海仍不饶人,冷声说道:“磕几个破头就能抵偿你带给我的伤痛吗?未免也太便宜点了吧。要想了事,必须让我刺一匕!不然咱就去会主那儿处理这事去。会主会让我刺你十匕的,你信吗?”
无欺见苦求无功,收起那张下贱脸狠声说道:“离东海,你别不识好歹!”硬一句软十句,“哎呀我的亲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路多路好走。要不你就当我老子,我见你面就喊你爸爸。”
“不行。让我刺一匕咱就了事。不然就要会主解决此事。何无欺,两条路你走哪一条你自己思量着办吧。”离东海态度依然很坚决。
无欺见他仍然冷面如初,没了耐性,瞪眼叫道:“离东海,你太无情了。你这猫爹狗娘的小杂种不得好死。下辈子做猪做马任人宰割。我一定割下你的猪鼻子包饺子吃。”
离东海心想犯不上和个垂死之人生气,只是冷冷说道:“我先将这事禀报给副会主。等会主回来我再向会主禀报。”撂下一句话就捂着肩头去了。
“离东海——你他娘的不是人!”
无欺冲着渐行渐远的离东海大骂。一阵冲动,大踏步追过去一匕刺进了离东海的后心。离东海呃的一声,缓缓回身,努力说道:“你……你敢杀……杀我?”
无欺此时满心怨气,毫无惧色,狠声道:“是你逼我这么做的!”说完猛地把那柄弯月匕从他身体里拔出,“嘶”的一声鲜血喷射出来。
呃——
离东海一声轻吟,咕咚一声倒地,一阵剧烈抽搐后便已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