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湖虽是笑颜如花,对灵儿一副鼓励鞭策样,实则心中已对灵儿生起敬服之心。她万没想到,自己修学起码六七年的诸般武术,竟被灵儿不过月余而得以谙练贯通,且能临场发挥,借其猢狲之气,抖擞猴术,什么猴拳,猴棍等猴把式,每每招招出奇,诡异难测,令人难以招架。
金湖虽在心里嫌忌一时,一想到自己是它的入门师父,不由得自豪感满满。当下便欲向白云炫耀灵儿,更邀白云与灵儿过招见个高下。
白云虽算不得武艺精湛超凡,端是轻功剑术,除稍逊于姐姐白露外,倒也堪可一用,自不将灵儿这二尺毛猴放在眼里。只是白云见白露华荣等去日已多,不见归来,心中甚为忧虑思念,却没那闲情逸致陪金湖耍闹,又恐直面相拒伤了姐妹情分,便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和灵儿比一比。只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金湖忽闪着一双澄清美目,微一沉思,爽朗回道:“什么事?只要我金湖能做到,必教云儿姐满意!”
白云微笑道:“此事不难。只是我和灵儿比过武后,你要请我去吃酒!”
金湖听了捶胯嘻嘻,说道:“我还道什么事呢,却原来如此容易。这个好说,待你们见了高下,我带你去吃最好的酒。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要是输了,就要自罚三杯!”
白云何是馋酒,只是想一醉解忧而已,当下也答应了金湖。
时,金湖要白云拿上佩剑随自己前去花园找灵儿。白云忙道:“和灵儿比武,我本就比它高大,若在执此利器,那不是欺负了它么。算了算了,我只与它过几招拳脚算了。我倒看看你这师父教了它些什么本事。”
金湖嘴角一扬,便忙拉白云去花园处找灵儿。
“灵儿。我给你带个陪练来。你们比划比划吧。你要是赢了,我带你去城里吃酒。要是输了,今天的饭也不要吃了!”
金湖说话间,已将白云推向灵儿。白云见灵儿一身水绿宽袍,目光炯烁,头上金箍晃晃灿灿,背插漆金棍,腰悬柳叶刀,神情肃穆,倒是带了几分武者风范,只是那弱小身躯,毛毛猴样,还是惹得白云前仰后合,大笑不止。
“我……我说妹妹,就灵儿这小小身体,我都不忍动手。我看,我看还是算了吧。嘻嘻嘻……”
白云于平日倒也看惯了灵儿此般装束,今日发笑,倒不是因为其作妖逗古之行头,而是想到自己的对手竟是如此娇弱小猴,甚觉可笑。
“别笑了,云儿姐!你别瞧灵儿身子矮小。身手可灵活着呢!”金湖煞有介事道。
“好!好!”白云说着,已将袖口盘起,一双玉手当胸,肃颜正色道:“灵儿,那我们就比划比划?”
灵儿听了神色凝然,乃卸下武器,丢在地上,亦凌空摆拳,与之相应。
秋风萧瑟,残花朵朵
几屡青丝飞荡在白云的脸颊,如一根根软绵绵的茅茸,在欢快地抓着她的痒痒。红衣如云,微微鼓荡。
“灵儿,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