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将近,夜间的风已有几丝寒意。华荣不禁将身子一缩,同时搂紧白露,想到今日拜师之事,不由感慨地说道,“露儿。师父对你太好了。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你!我好像就是个摆设!便连送的东西也不一样。你得了金笛子。我只得件铁葫芦!要不是师兄提醒,只怕便是连这件蠢物也得不到!师父真是太偏心了!”
白露依偎在华荣怀中,一股山风划过脸颊,带着几丝冰寒,白露不禁也缩了缩身子,望着星空,道:“怎么?你还吃我的醋?”
“没有没有!”
华荣便陪笑说,说罢便要白露吹笛子。
先时白露倒也吹过一些竹笛,只是好久不练,不知吹的如何?当下拿出,但见她挺身端坐,横笛当空,朱唇微抵,酥胸运气,樱口鼓风,玉手微旋,妙音乃发。
曲调悠扬反转,柔和悦耳,如微风拂柳,荡荡扬扬。
华荣静静听着,虽没有大师兄吹的那般令人神驰,倒也悦耳动听!
如此二人餐风沐露,一路闲行,辗转数日终于抵达行善帮。
二人还未进大门口,早有眼尖的守门弟子发现,一时嚷嚷起来。很快便传进仍在房中郁郁寡欢白云的耳朵,白云听到消息夺门而出。
一时华荣白露进了行善帮大院,便被众人围了起来,热情问候,嘘寒问暖。时有白云跑来,大家忙让开一条路给她,便是有极个别没眼力见儿的也被人揪开。毕竟这些日子白云对姐姐的思念是有目共睹的。
白云一见白露,姐妹二人四目相对,白露清如秋水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深情的望着满脸憔悴的白云。而白云虽是朝暮苦盼,如今姐姐在前,竟是有口难言,无尽思念竟一时化为一腔幽怨,当下已是泪若悬河,捂嘴堵住哭声,反身跑去。
“云儿!”
白露在她身后一声深情呼唤,玉臂伸展时却见白云只顾跑去。当下白露也顾不得什么清纯玉女形象,提着群摆大步追去。
啪——
白云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前急推门而入,两手向后一推便迅速关上,然后身子无力的往门上一靠,哭得泪人儿般。
白露在门外轻轻扣门,向内深情说道:“云儿。我知道你为姐姐担惊受怕!姐姐对不住你……”说着便也哭了起来。
里面白云哭道:“你还想着回来啊。你真心狠。说好的速去速回,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就快给你立牌位了!”
白露哭道:“云儿,姐姐……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白云忽地打开门,一把搂住姐姐哭道:“你这没良心的可让我好想。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没睡过一夜安稳觉。再敢走,我腿给你打折喽!”
白露两眼含泪,使劲点点头,“好,好,好。”
白云推开姐姐打量打量,道:“姐姐,你瘦了?”
白露止泪道:“没事!东龙你们感情还好吧?”
白云亦止泪道:“别提那傻子了,整个人傻头傻脑的连华荣一个角儿也抵不上。唉——屁股臭仍不得,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白露道:“你还挑人家毛病。就你那小脾气也够人一受的,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还不知足。”
白云听了笑着用手轻轻在她姐姐粉腮上一拧,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帮着他说话。”
白露道:“道理面前无内外,只说句公道话罢了。云儿,缘分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啊。”
这时晓柔金珠金湖相继进门。
金湖亮着嗓门叫道:“露儿姐,外面好玩吗?露儿姐瘦了吧?”
白露道:“是吗?湖儿妹有没有想我?”
金湖抿嘴一笑,道:“那当然。我夜里做梦梦见我们姐妹在一起玩呢。”
金珠道:“妹妹在外面还好吧。”
白露道:“还好。多谢珠儿姐挂记。”
晓柔道:“姐姐真的瘦了。”
白露道:“怎么都这么说呀。”
金湖道:“露儿姐,现在灵儿可出息了。成了武功高手。”
“是吗?”
金珠道:“整天胡闹!”
-金湖撇嘴瞪眼道:“关你什么事。我的事你少掺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金珠因顾念整体气氛,有气压着。
金湖又叫道:“跟你待在一起真烦。下回有你的地方我也不去了,免得姑奶奶扫兴!”说完摆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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