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灯迷佳人笑,久离思妾心乱难。此地离家千万里,看树观月寄情去。两世相隔已千年,莫言海枯莫言烂。
天下之大,何处为家,恩思怨怨,一念情仇。
木石此刻身上疼得已非正常人能受的,他的身体里,一股不知名的气流在到处冲撞,其五脏六腑都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然而,他也似乎因这股力,将自己身上的窍给点通了。
只见他此时所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比先前不知要高出多少。
“这小子怎么气道变了许多?不对,这是破窍的气息。”柴坤当刷慌了,若是木石破了窍,那自己想对付他,那便成了痴人说梦。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自觉的想要趁机要了他的命。
不料木石双掌朝其击去,柴坤当即被打倒在地。木石似乎因为破窍的缘故,此刻的他已将归元气功练至大成,体内内气与一流高手无异。
柴冲口含鲜血,很显然受了内伤。此时内心却是在抱怨,自己的师尊,少林寺方丈苦木为何不将少林神功易经筋传于自己。
“娘的,和这小子拼了。”柴坤右手举起镔铁棍,毫不顾忌的朝木石击去。
此时,木石功力大涨,只见他一剑朝柴坤击去,一道剑气划破空气,竟硬生生将柴坤右臂砍了下来。柴坤顺时倒地,眼中显尽不甘。哪怕他原先战无敌,但此刻!却颇有一股虎落平阳之意。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虽不算虎,但也得栽个大跟头。
木石一步一步靠近他提剑道:“这天下当真不宁吗?”
柴坤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此时已将自个视为一具死尸。成王败寇,要杀便杀,这便是他行走江湖的重要原则。天底下好人有多少?往往百不存一。恶贼却是多如牛毛,这若大的江湖,只怕一万个人便有九千余人非人哉。
“这天下之大,眼睛看得见的,耳听得见的,难道使是真实的?眼高手低已成天下人的柄性,我只不过是在替天下当个‘扫清人’罢了。”柴坤自知自己必死无疑,想趁木石不注意之际,将其杀死于此。
木石似乎听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但知道,这不过是其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虽不明白,但天下固然是善恶难分,又何必以邪之目光去看待这天下?”木石道,“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根本不配死于我的手上。像你这种人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应死于天道的罚劫之中!”
言于此,木石收剑,转头便要走。柴坤见其毫无防备,捡起鋲铁棍,一棍击穿了木石的右肩。
“小子,你还太年轻了,根本不知这江湖的丑恶。”柴坤兴奋道。
木石用劲将镔铁棍击出,用剑撑地而跪。木石这做法是最为愚蠢的,这江湖的丑恶岂是他可知晓的,他终究还只是初入水的鱼儿。
“你,你为何如此,本想让你自身灭于此,痛改前非,像你这种人,看来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若是如此,倒不如杀他个干干净净。”木石言道,随后,将手中的剑拔出,以快如闪电般的剑气划瞎了柴坤的双眼。又继而斩断他的左臂,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天底下当真不宁,人心当真不古吗?呵,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木石不由得哭起来,他经历了太多,这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难以苏醒过来。
他虽灭了龙头山,却也身负重伤。不过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习武的奇才,他如今不过十六岁,却有着不亚于一流高手的功夫。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龙头寨,只见山下有一人已等候多时。木石艰难的爬起,道:“丁香姐,你,你怎么……”话未说完,丁香便立马抱住了受伤的木石。
丁香终究还是跟了上来,在木石来龙头山之前,他便想跟着来,奈何木石拒之。谁能知晓,她竟还是跟着来了。此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天空中,湛蓝一片,。若非要加一句韵句,大可呼:碧海青天也。
鸟儿似乎也在此刻变得躁了起来,四周也多了一股难言的气息。
“花开蜂随,鸟寒南归。郎君你又怎可抛弃香儿做这般不顾生死之事,你若有个什么闪失,那我……”话未言尽便被木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