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刘风海因为身旁师父的缘故,得以窥见那一丝天机,当他看到那老者一拳锤碎一颗远古星辰,却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他心中震撼不已,呢喃道:“师父,这当真是武夫可以达到的高度吗?”
高老头跳起来拍了自己弟子一巴掌,“瞧你这点出息!”老人看向天幕冷哼一声,“一颗远古星辰需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这姓穆的怕是退步不少!”
刘风海有些诧异,急忙问道:“师傅与武圣熟识?”
张善文想起以前自己先生与学生们说过的一件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风海看向儒士满脸询问神色。
矮小老人哀叹一声,“说吧说吧,又不是什么光彩事。”
张善文笑道:“咱们这座天下,曾经出现过一位武道惊才绝艳之辈,崛起之迅速,仿佛就只是几个眨眼间,四十岁跨过武夫十境武穆境,也就是最早之前的武圣境,五十岁步入武神,引发几座天下山上震动不已,接下来便是在天外天与武圣打了一架。何止是天崩地裂啊,星辰银河都不知陨落了多少。只是那场厮杀知道的人并不多,只在山巅那一小撮人里流传。”
刘风海听的脑袋发懵,他看了眼身材矮小的自家师父,有些不敢置信,“张圣人,不是逗我玩吧?”
高姓老人挠了挠脸,踹了自己身旁弟子一脚,轻叹一声,“是真打不过,还他娘的跌境了,不过也正常,毕竟整座天下的武运,给这穆老儿占去了小半,若不是当年我太过于自傲,若是将十一境稳扎稳打一点,不是没机会把他拉下马。”
说道这,老人嘿嘿笑了起来,“要是真成了,这可是不输给那北边老家伙的壮举。”
刘风海听到了一个字眼,他有些好奇便开口询问,“师父,武庙是何物啊?”
张善文也有些好奇,因为这事连他那号称“逛过光阴长河,看过万年历史”的先生都不得而知。
姓高,名为力士的老人沉思片刻,说出自己对那座武庙的看法,“争夺武运。”
却说在那破败寺庙外的战场之上,伛偻老人察觉到突兀而生的异象后并未有丝毫胆怯,他满脸狞笑,拼着被一剑贯穿头颅的风险,一拳狠狠砸向身前这位因为撑不住整座天地的猛烈压胜而七窍流血昏死过去的少女。
伛偻老人刚要挥拳砸下,却被一拳先捶在了太阳穴之上,力道不轻,老人身形横移出去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老人揉着太阳穴,看向那个站在少女身前的少年,脸色有些无奈。
阚坷甩了甩右手,一股无形的拳意慢慢跌落,随之消融,“我一直在等着那个和你同行的少年出现,不过他好像一直未跟过来,也可能是来了,但隐藏的极深。”一柄飞剑掠至阚坷身侧,剑尖朝向伛偻老人。
老人并未多说什么,先看了眼那个瘫软在地的少女,确认她确实昏死过去,这才看向那个站立在小姑娘身前的小镇少年,他第一次对少年出手,当时出拳力道是三境武夫巅峰,当时少年好像只是吃了些疼。这泥腿子的一拳竟让自己这金身体魄出现了一丝晃动,难不成是个武道胚子?
那位少女先前展露出的气象,必然是一位剑修无疑了,若非有这座天地压胜,自己怕是要被多如牛毛的无形飞剑贯穿体魄,直至神魂最深处,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在他神魂剧颤的一瞬间,必然会被那柄护主飞剑贯穿头颅。只是按那少女的性子,怕是不会愿意受招揽,若是如此,必须在此地将其斩杀,要是放任一位剑修成长起来,怕是要对未来坐上龙椅的殿下不利。
伛偻老人下定决心,必须要先杀了那位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不能为殿下乃至大穗王朝留下如此之大的一个隐患。要知道哪怕是一位下五楼的剑修,无一不是山上宠儿,无一不是山上仙府和山下朝堂奋力招揽的对象,若是让她跟大昌王朝搭上了线,那一切就都真的晚了。
阚坷并不知道老人在想些什么,但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要想到那个最坏的结果,所以,他先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