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欢喜，李一鸣心越沉，他不敢置信，只觉得迟素素那女神形象在他心底的形象崩坏了一大半，“这也太荒唐了……”
“人鬼殊途，”林寻儿沉着脸，暗藏警告地瞥过萧慕，“人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活人不能和死人在一起，这是阴阳法则。”
李一鸣两眼无神地重复林寻儿说的话：“对，林寻儿说的对……素素姐怎么会干这种事……”
素素姐那么温柔善解人意，怎么会这么干？
李一鸣头都要大了，他们从卫生间走出来，林寻儿像是生怕萧慕想不开一样，特意打开电视找了一个积极正能量的社会频道，想要让萧慕懂得生命的可贵。
电视声沉默地响着，三个人各有心思，等一个采访包头工的励志视频放完后，林寻儿关掉电视，将玩偶递给萧慕抱着，自己站在了案桌前。
萧慕抬头看向时钟，十一点十五分。
子时到了。
林寻儿点燃了一根香，单手竖起直直插入白米之中，径自插到了碗底。
香笔直地竖在镜子之前，林寻儿点燃了香后，手法利落干净地拿起一张黄符凑近长香点燃，将半燃的黄符放入盛满清水的碗中。
萧慕隐隐约约看清了黄符，正是一张“寻鬼符”。
神奇的是，染着火的符放入水里之后竟然还在燃烧，等黄符烧完了之后，清水也变成了一碗灰黑色的浑水。
林寻儿双手恭敬地端着浑水倒入白米碗中，随后紧盯着香烟。
长香烟气飘飘渺渺，轻轻晃动着往上。
三个人的神经高度紧绷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老奶奶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睡了吗？”
李一鸣出了一头的汗，他跑过去开门，“奶奶，您有事吗？”
门外的老奶奶拘谨地笑着，手里举着托盘，“我怕你们几个大小伙子晚上会饿，给你们送些吃的。”
李一鸣接过托盘，深深吸了一口美食的香味，幸福得想要落泪，“太谢谢您了。”
老奶奶笑呵呵看着他，又往房里看一眼，叮嘱道：“快睡吧，别熬夜啊。”
李一鸣连连点头，正要送走老奶奶，突然道：“对了奶奶，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老奶奶想了一会，不确定地慢吞吞道：“一个月吧。”
李一鸣：“那您有发现过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老人摇了摇头，但摇到一半，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摇头的动作一停，神色变得迟疑起来。
李一鸣一看有戏，立刻追问道：“奶奶，您和我说一说您遇到的怪事呗？”
老人动作缓慢地左右看了看，犹豫地再看了眼李一鸣，小声道：“我儿媳妇有些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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