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余,子贞元气尽复,面色红润,整日与木石到处游玩,二人年龄相近,不由各自心底生出一缕情意来,老仆白寿看在眼里,见木石生性淳朴,心地良善,心中暗自替小姐子贞高兴,整日或进山采草,或闭门炼丹,任子贞、木石二人相互为伴在山中闲游。
子贞自将身躯化为人形,血气与世俗中人无异,七情六欲皆俱,亦或生气发嗔,与木石怒目相对,又或相思相恋,二人牵手漫步,只是无论呕气、相思均是形影不离,难以分开。
这一日,二人一起进入十万大山,不觉来到子贞、小青当日渡劫之地,子贞回想当日情景,不由心中伤感,站于此地凝神望着天空良久。
木石见子贞暗中伤悲,便逗她开心,讲述自己刚来此处时的景象,又引她来到悬崖半空的石洞底下观看。
突然天空淅沥沥降下雨来,二人纵身跃入洞中,躲避风雨。
多日未曾居住,石洞依然素净,洞外却厉风凄嚎,斜雨纷飞。
木石清扫石洞,取出狼皮褥子铺在洞内,关上树枝扎成的木门,打开木门上的小窗户,二人相依坐下。
耳听疾风呜呜起哨,骤雨击打绿叶之声,眼见天色已黑,却是难於外出。
二人相靠在深山岩洞中,孤男寡女,别无他人,心中难免起了一阵阵波澜荡漾。
木石单臂从背后搂着子贞,不时拨弄着她的黑发,子贞亦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自然而然,两人目光对视,仿佛感觉天地突然消失了一般,只是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子贞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木石双唇凑了上去,两人瞬间拥抱在一起,情迷意乱的热吻在一起。
木石只觉身内一阵阵电流流淌,彻底被眩晕的感觉包围,二人在悬崖石洞中的狼皮褥子上缓缓相拥翻滚,似乎忘记了一切世间诸般事物。
过了良久,木石迷乱中去解子贞衣衫,却被子贞一躲,二人顿时清醒过来,猛然分开。
子贞轻声言道:“良辰虽好,却无媒妁之言,要行那样事,当先明媒正娶,方不至于遭人诟病,亦合情理。”
“自当如此,方才一时迷情,不能自己,待我回家禀告父母,再议此事。”木石满面赤红,低头对着子贞言道。
两人在石洞中合衣相拥一夜,心投意合,亦解了思恋之情,洞外狂风骤雨,凌风凄厉声加杂夜雨淋漓声,却是响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艳阳高升,碧空无云,树木青翠,空气清新,飞雀鸣唱,木石、子贞站在悬崖上的石洞口,迎着金黄色的阳光,远望青峰涧谷,不由接连长啸数声,随后相继从石洞中一跃而下,稳稳落于地面。
木石一时兴起,迎着朝阳,腾身空中,练习起通背五行第四式猿跃来,但见他纵身飞跃,忽而脚上头下,直坠地面,忽而空中横身,扭曲弯转,抑或跃至树冠之上,来回跳荡,直做了一千二百轮方才停身歇息,至此木石单臂之力增至七千二百斤。
子贞站在一旁,笑容观看,倒也夸赞一番,又上前掏出手巾,擦拭木石脸庞汗水,木石从不习惯有人伺候,不好意思地接过手巾自己擦拭汗水。
二人相随而行,一路向山村走去,回得宅院,老仆白寿照旧在屋中炼制丹药,子贞进入西侧厨室生火做饭,木石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时至午时,三人围在一起吃饭。
木石对老仆白寿说道:“我欲回洛南城看望父母,子贞亦是想去,不知白叔意下如何?”
白寿哈哈一笑言道:“嘿!我们家小姐子贞这么快就急着去见公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