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虫歌将需要临幕的字帖都写完了,那三位长辈仍不见踪影,也不知在商讨些什么,他稍稍闭了闭眼,正要深吸一口气时却被匡邪立一把拉了起来,道是:“正巧了,带小虫子你去做灯笼休息片刻。”
正撑着头发呆的几人也不拖拉,听后随即起了身,甚有默契的纷纷上了马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路上除了许虫歌在不断的碎碎念外均无他声,却也不显尴尬,解少翁塞了块糖在他嘴里,众人这才得了清净。
直到赶车的小厮喊了声:“少爷,到了。”几人这才纷纷伸了懒腰,慢慢悠悠的挪了下来。
石家父母不在府,家中便是石行远最大,加上石行远性子开朗,跟谁都能唠上几句,还不待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便有不少当值的、不当值的小厮婢子们时不时上前来问候。频了,石行远才不耐的挥了挥手:“都没自己事做了?”小厮婢子们这才悻悻的退了去。
得了清净,几人的步子也快了,不多时候便瞧见了石行远的院子,除了脚步声,就连许虫歌也闭了嘴,一路上只剩下了匡仁在匡邪立脑中的碎碎念:“不怪有俗语言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此大的院落,那些个个弱不禁风的深闺小姐妇人,不待走出家门便累个不行了。”
匡邪立暗中表示赞同匡仁的发言,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他呼出一口浊气,道是:“不怪石兄平日里懒得出门。”
几人在屋内稍稍坐了会儿,便有婢子来送了茶点来,喝了盏茶,这才各自掏出了昨儿个晚上的战绩铺在桌上。
众小朋友的眼神均滴溜溜的环顾了一圈,嘴里啧啧声不断,大家都这么棒的吗?不管是写的还是画的都是非常不错的。
就连许虫歌都是在纸上画了药材图,栩栩如生。也真是奇了怪了,许虫歌的字如蛇虫爬墨,这画却是功底深厚,怕不是从小便被逼着画了无数次才得来的结果罢!
怪不得一个个无精打采,原是昨儿晚上都废了心力。匡邪立本还想着内卷一下的,现在看来还是放弃吧。
反观匡仁轻蔑的扫了一下就闭了眼,嗤笑一声:“就这?哪比得上你那一手好字,也不看是谁送的。”
众人纷纷感叹了一下小伙伴们的用心,小厮们便搬来已蒸好晾干的竹篾,几人搓了搓手听着匡邪立的指挥,各自拿了些长短不一竹条在自己面前。
匡邪立教他们先将竹篾以交叉的方式搭成框架,再用细线将其衔接处绑紧,于框架底部灯架中间,扎数圈竹篾于灯壁上,再留出可替换烛心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