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高朗习题时,高朗总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美眸和精致玉容百看不厌,她偶尔撩拨一下秀发触碰到高朗脸颊上,高朗感觉是那么的柔软舒服!
她还经常带些小说给高朗,时间久了,俩人还一起喜欢聊小说里的男女主角,讨论理想人生,她经常给高朗带些吃的,尤其是得知高朗的家境后,还主动承担起了高朗的生活费。
她俩相约,将来一定报考同一所大学,俩人互相鼓励着,她的鼓励也成了高朗努力学习的动力。
下雨天,高朗总是能看到同学的父母在校门口带着雨伞翘首以盼,而高朗即使被淋成落汤鸡,父母也从来没有管过他。即使是高考那天,几乎所有的父母都翘首以盼地等在校门口,高朗也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出现在考场外,但是他出了考场寻觅半天,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涟漪!
高朗整个年少犹如地狱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亡,他怀揣着一颗大学梦,有了肖语菲的鼓励,高朗对知识如饥似渴,一想到跨入象牙塔,他就莫名的激动,只要到了大学,就能摆脱父亲的魔爪,并与心爱的肖语菲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了。
所以高考结束后,他一连多天,无不期盼着能给家人一个惊喜,多么希望父亲看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父亲会软下心来,成全了他的大学读书梦。
但事与愿违,因为在父亲观念里,早早便有了定论,他认为上学无用,他自身就是很好的诠释,高父空有一身学问,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上大学也是浪费钱,尤其是毕业生取消分配的政策出来,高父就更坚定认为上学无用,外加同村的两个大学毕业生一直没有像样的工作也更印证了高父的判断。
上大学,高昂的学费也是高家无力承担的,还在高一时,高父就隔三差五地打消儿子的学习积极性,以至于高中最后阶段,断其口粮逼迫儿子退学。
父亲仇视儿子还有一个深层原因,当时高朗有个姐姐,高朗的出生后不久,父亲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从此他的人生便迎来了至暗时刻。这一切的祸根他总认为是儿子害的。
当家里的羊没了,上大学的念想也就断了,父亲看着整日郁郁寡欢的儿子,他拾掇好一辆自行车对儿子郑重道:“去吧,骑着这辆自行车,到县城黑煤窑看能不能赚些学费!”
高朗听了父亲的话,仿佛又重燃了希望,为了凑足学费,高朗痛定思痛擦干愤怒的眼泪,当即接过自行车。
县城黑煤窑规模很大,村子里有很多青壮年在里头扛工,高朗按照父亲告诉他的地址,诚惶诚恐地骑上大自行车,这辆自行车不知道高父从哪里捡来的,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到处乱响,他凭着蛮力摇摇晃晃地骑到五十里外的县城。
但还没有赶到窑厂,由于他年龄尚小,体力严重透支,就倒在了车来车往的马路边,休息片刻,身无分文的他爬到了附近西红柿的摊主跟前,可怜巴巴的看着摊主,摊主看其可怜,扔给他两个坏掉的西红柿。
但是两个西红柿根本不顶饱,并没有给他补充多少能量,在去往窑厂的路上,再次眼前一黑,倒在了路上,隐隐约约听到川流不息的砂石车辆,货运车辆轰鸣声,他仿佛看到了一束温暖和谐的柔光,那里面再没有劳累和饥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