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走了,但明天一早又要将她送回去,明眼人都知道,这和送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郑放放一时犯了难,等四人都从泥泞的稻田里上来的时候,郑放放才发现自己的指节都被泡的有些浮白了。那哑巴女子这么滚了一遭,一上来更是衣不蔽体。
“欸欸欸,非礼勿视啊”
郑放放赶紧上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
“在场的各位大哥都注意点啊”
“咳咳咳散了散了”
卢温倒是从始至终都看着天,虎基辅赶紧咳嗽两声。赶紧挥手遣散了一众家丁。倒是阿童,眼睛看的都直了,最后被这么一点满脸羞红的别过头去。正好对上小肖看穿一切的眼神。
电波交流:你瞅啥?
我没瞅!
好在是一位有眼力见的虎家丫鬟给她披上一件薄衫应急,韩旧这才上前对着那哑女子断掉的手臂利索一拉一扯。两下就把脱臼的骨头接回了原处。刚刚这女子叫的激烈,韩旧这番动静倒硬是没呼痛,只是没忍住张了张嘴。
虎老爷全权把这事交给了自己儿子虎基辅处理,转头又和韩旧扯家常去了。那两人从刚刚开始就一副相见恨晚的知己模样。郑放放不知道他们能谈些什么。最后一行人将这哑巴姑娘带到了虎府的客房再做商讨。
(虎老爷:小孩不好带啊……韩旧:是啊是啊!)
……
虎基辅和卢温站在石廊下边等里头收拾。
“卢兄,你不太爱说话啊。”
“嗯”
“真酷啊,一般高手都不爱说话,也只说嗯”
“嗯…”卢温听他这么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不是高手。”
“出去出去!”
卢温和虎基辅还背对着客房在中院望着天,一会就见阿童被小肖给推了出来。
“真是,我就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好心当成驴肝肺…”
阿童嘟囔着,挠着脑袋也跟他们站成一排。过了一阵子。
“人家给大姑娘洗澡,你一定要去凑什么热闹。大老爷们的害不害臊”
虎基辅往空气中挥了几拳解闷,“你看卢兄就规矩的很,哪有什么歪心思。”
卢温坐在石廊上望着搬家的蚂蚁出神,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竟然也破天荒的嗯了一下。
“你看你看,卢兄也这么觉得。”
阿童的脸瞬间变得爆红,支支吾吾的要解释,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吧。”
小肖招呼他们三人。想不到这姑娘收拾干净了还挺又几番姿色,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确实非常清秀。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她眉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在里面。
“怎么样?知道了些什么吗”
“没有,”小肖摇头,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同她说话,确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哑女拧着衣角,局促的坐在凳子上。似乎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这几个人的手里。
“这样,我们问你问题,说对了你就点头,不对或者不知道你就摇头好吗?”郑放放思考一会,对哑女说到。
点头。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