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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1 / 2)

?三年级很是郁闷,呼立君一场风波

春风接到通知,三年级去小东村上学。他呆了,去找小伙伴们。他问:“为什么三年级去小东村上学呢?还是在自己村里好。”小迷糊说:“我知道原因。听说,牛腿子村的老师对女学生发坏,家长联名上告,他被抓走了。老师、学校大调整,咱村只保留一、四年级,姜老师调走了,又调来一个新老师。小懂村的老师叫李红梅,听说她很严厉……”春风傻了,他说:“姜老师调去了哪里?”小伙伴们都说,不知道。

小伙伴们说说笑笑,春风默默伤心,他默默走回家,一头扎进被子默默流泪。他来到春雨的房间,说:“姐,有人说,姜老师调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三年级去小东村上学。”春雨说:“你的意思是……”春风说:“我还想当姜老师的学生。”春雨说:“以后会遇到很多老师,很多好老师。就算姜老师不调走,她也不教三年级。”春风说:“如果她在咱村当老师,我可以经常去向她请教。”春雨说:“她的家也不远,她的学校也应该不远,你也可以去请教呀。”春雨拿出替他保管的铅笔、本子和竹箫。春风很激动,他说:“还是姐姐保管吧。”他拿起竹箫,吹奏忧伤的乐曲……春风把诗经还给春雨,春雨送给春风一本道德经。

夜晚,静悄悄,蛙声,蛐蛐的叫声,偶尔的一声蝉鸣,让人感受夜晚的寂静。

小雨悄悄滴落。春风在院子里淋雨,他喜欢在静静的夜晚淋雨。

夜深了。春风进入了梦乡……天空大雁飞舞,小河水流潺潺,漫山遍野,兰花飘香。星光灿烂,如梦如幻。姜老师飘飘走来,她说:“请问,你是沐春风吗?”春风说:“是我。姜老师,你好。”姜老师说:“春风同学,唱首歌吧。我给你伴奏。”她轻轻吹奏竹箫……一声雷响夜惊梦,两行泪珠泣无声……

第二天清晨,春风悄悄对春雨说,姐,昨晚我梦见姜老师了。

开学了。小东村在沐家庄东二里处。春风和贾金强、小迷糊、海港、阿三结伴去上学。上学路上遇到了贾金雨、贾金雪、王晓莲和小翠,她们也是结伴上学。于是他们一起走。他们谈论,李红梅老师是不是很厉害?春风默默无言。

到了学校,学校很简陋,几间土坯房,没有院墙,课桌也是土台子,凳子自备。李红梅老师首先安排座次,前排是女生,后排是男生。春风的同桌是阿三。阿三呲着牙说:“你学习好,多多照顾。嘿嘿嘿。”课堂上,学生们都聚精会神,认真听讲。课间休息时,学生们在校园里悄悄闲聊。学生们好像都很拘束。

几日后,学生们都说,李老师很慈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厉。气氛逐渐活跃起来,课堂上有些学生不再认真听讲;自习课交头接耳一片乱哄哄;课间休息时,悄悄流行男女生相互开玩笑。并且逐步升级,后来发展到男生一伙,女生一伙,追逐、打闹。春风没有参与,他感觉这样不好,他发现贾金雨也参与其中,他很郁闷。

小翠走过来说:“春风,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呢?”小迷糊跑过来说:“春风,去玩啊。小翠,嘿嘿嘿。”小迷糊伸手去抓小翠。小翠躲到春风身后,说:“春风,他欺负女同学。”春风伸开双臂,说:“小迷糊,不许欺负女同学。”小迷糊很郁闷,说:“你是哪头的?走啊,咱们一伙。”他跑向男生的队伍。小翠轻拍了一下春风,说:“你真是个好人。”春风想,如果她是贾金雨多好啊。

小迷糊拿着一只毛毛虫吓唬女同学。女生们吓得发出尖叫声……男生们哈哈大笑……李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女生们跑过去告状。男生们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迷糊的手里还拿着毛毛虫。李老师大声喊:“你们过来。”那群男生慢腾腾走过去,小迷糊偷偷扔掉了毛毛虫。

“都站好。”李老师打了一下阿三,踢了一脚小迷糊,男生们都规规矩矩站好。老师说:“都站好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好好学习,还欺负女同学,你们每天背着书包干什么来了?其他同学都回教室吧。”女生和几个没有参与的男生回了教室。春风没有参与,他回到教室,向外观瞧……

“你不好好学习……让你用天真造句,说什么今天真冷……还有你,普通的加减法都能算错……”李老师很气愤,连踢带打,教导他们。啪啪啪……那十几个男生一个个低头不语。李老师用皮鞋踢贾金强,贾金强一扭身躲开了。老师急了眼,她说:“你再躲,回家把家长叫来。”贾金强顿时蔫了,规规矩矩站好,说:“老师,我不躲了,求你踢我一脚吧。”“油嘴滑舌。”李老师狠狠踢了他一脚。“都回教室,上课。”李老师意犹未尽,又踢了小迷糊一脚,小迷糊趁势跑进教室。

课堂上,学生们都聚精会神,认真听讲。课间休息时,学生们在校园里悄悄闲聊,很多男生说,老师和传说中的一样厉害。贾金强说:“如果老师通知家长,哎呀,家长吊在树上打呀。”

春风喜欢看课外书道德经,在课堂上,有时间就看。老师让同学们写作业。春风写完作业,看道德经。老师看见了,她说:“沐春风,在课堂上不能看课外书。”春风很郁闷。课间休息时,他拿着道德经向老师请教,老师,这一段看不明白,你能讲一讲吗?老师说,看不懂的课外书就不要看,要以学习为重。春风更郁闷了,他想起了姜老师。

李老师说:“同学们,明天别带书包了,给我干点儿活,摘棉花。”第二天上午,李老师带着学生们去帮她摘棉花。学生们在庄稼地里说说笑笑,都感觉还不错。劳作的农民都向这边观看。十点多钟,棉花摘完了。李老师宣布放学。

春风一溜小跑去沐家庄小学,教室的门没关,他看到一个教室里是李金凤老师,另一个教室里是陌生的老师。唉,姜老师真的调走了。春风默默回了家,坐在院里发呆……春雨放学归来。春风来到姐姐的房间,说:“姐,姜老师真的调走了。现在的老师不好,课堂上她不让我看课外书,课间休息时,我向老师请教道德经,她不给讲解,还说,看不懂的课外书就不要看,要以学习为重。姜老师鼓励我看课外书,还耐心讲解。”春雨说:“其实,现在的老师说的也有道理。”春风说:“姜老师才是最好的。”春雨笑了,她说:“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你可以去向姜老师请教,你认识她家的。”春风说:“我不想去。”春雨说:“天上有多少个人,地上就有多少颗星,想她了就看看天上的星星,对着你眨着眼睛笑的就是她。”春风笑了,他向姐姐请教道德经。春雨给他讲解,她也不明白的就查字典,她教给春风查字典。

夜晚,春风坐在院里看星星,他在寻找对着他眨着眼睛笑的星星。

学校放了秋假。春风心里乱。小伙伴们都很高兴,吃完饭就来找春风出去玩。春风不想去,又不好意思拒绝。甄氏也总说,出去玩吧,学学别人家的孩子。

吃完早饭,下起了小雨,春风在院里淋雨,他喜欢淋雨的感觉。甄氏说:“春风出去玩吧,别总闷在家里。”春风想,小伙伴们为什么没来找我玩呢?他去了小迷糊家,张大娘说:“小迷糊在亲戚家住下了。”春风去找贾金强,贾金强也在亲戚家住下了。春风默默回了家。甄氏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春风说:“小伙伴们都在亲戚家住下了。”甄氏说:“好,明天去你的姑姑家,你也住下吧。”

第二天上午,甄氏蒸了一锅大包子。沐和平、沐春风、沐春雷、沐春桐、沐和利、沐和庆一起去呼家营,每家都带着一篮子包子。沐和庆说:“这么些包子,还得都带回来,我都不想带了,其实……”沐和平说:“带不带都行,又不是去外人家。”沐和庆说:“不带着不好看呢,呵呵呵。”沐春风感觉好笑,他们太爱面子了。沐和庆赶着驴车,人们都坐车,一路上有说有笑。他们到了呼家营,受到了热情招待。摆酒、炒菜、包饺子。大人喝酒,孩子出去玩,最后一起吃饭。吃完饭,告辞。沐和玲说:“孩子们都住下吧。现在都放假了,你们表兄弟每天在一起玩……”她的家人也都极力挽留。沐春雷、沐春桐婉言谢绝:“不住啦,回家还有事呢……”沐春风说:“别客气了,我住下。听人劝吃饱饭,我这个人最实在。”沐和玲说:“好啊,都住下吧。”呼立强拉着沐春风的手说:“表哥,嘿嘿嘿。”

他们都走了,沐春风在姑姑家住下了。呼立刚、呼立强陪着他去逛街,去村外看风景。傍晚,回家。呼立强拉开电灯,说:“表哥,你看,嘿嘿嘿。”沐春风很惊奇,他说:“这是……”呼立刚说:“表弟,这是电灯。你们那里还没有吗?”沐春风摇摇头。沐和玲笑着招呼孩子们吃饭。晚饭是中午剩下的包子、饺子,还有馒头和炒茄子。呼立君说:“春风表弟,你吃饺子,饺子最好吃。”春风很激动。

吃完饭,呼立刚、呼立强、沐春风被安排在另一处老房子的一个大炕上。他们在街上玩了一会儿,回家闲聊,休息。

第二天上午,沐和玲夫妻和呼立刚去庄稼地干农活。沐和玲让呼立凤在家做家务,让呼立强、呼立君、沐春风去玩耍。他们刚想出门,进来三个少年,两男一女。女孩说:“哟,你家来亲戚了,是哪里的呀?叫什么名字呀?”沐春风说:“我是沐家庄的,叫沐春风。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呼立君给作介绍:“他叫呼立勇,他叫王海亮,她叫王彩霞。这是二舅家的表弟沐春风。咱们一起去玩吧。”沐春风仔细观察他们,只见呼立勇精明伶俐,王海亮憨厚朴实,王彩霞个头不高,圆脸白净,打扮入时,性格开朗。

他们走上大街,走向村外。呼立强一直说个不停:“学校里有个笨小孩,念书一年了,竟然算不出一加一等于几。有个老师更有意思,三十来岁了还没找婆家。村里的小六子学习太笨了,小学一年级上了六年。他有个兄弟叫小七,人们都说,他一年级要上七年。呵呵……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村外的小河,河水清澈。河岸上长满了小草小花。几只蝴蝶飞来飞去。一排垂柳伸向远方。不远处有一个葡萄园,成熟的葡萄令人垂涎欲滴。春风看着眼前的美景陶醉了。呼立君和王彩霞笑着去摘小花。呼立勇笑着说:“沐春风,你上几年级了?”春风说:“三年级。”他们初次见面,有些拘束,试着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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