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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1 / 2)

?不得不买的衣服,不得不招的员工

星期六下午不上课,舍友们玩扑克、下象棋,笑谈星期天怎么过?后来,人们玩累了,不玩了。马绍才和常家乐去打篮球,白放和吕海亮弹吉他,蔡绍兴吹笛子。李净水说:“从前,有一个军阀,看到手下踢足球。他说,副官,十几个人抢一个球,成何体统,每人发一个球。”这个笑话他讲了很多遍,总是不厌其烦。别人没笑,他自己倒是笑了。冯灏南在走廊发呆。春风感觉无趣,溜溜达达去了书画社,墨染先生还是没来。他又去了音乐社,七色花也没来。春风站在校园里,他很迷茫。

晚上不上晚自习,吃完晚饭,舍友们又玩扑克、下象棋,后来和其他宿舍比赛,乱哄哄的。春风坐在床上看关于幼儿教育的书。

星期天的清晨。春风醒了。舍友们有的醒了,有的还在沉睡。冯灏南说:“呀,阴天了,好像要下雪,不能出门了,只能睡觉了。”他用被子蒙住了头。

春风听说要下雪,他很兴奋,他喜欢林雪。他悄悄下床,到外面一看,只是阴天,没有下雪。他想回去接着睡,可是没有了心情,于是悄悄拿着毛巾、脸盆、牙膏、牙刷去洗涮间。等他回来时,舍友们都醒了,都准备起床。蔡绍兴说:“今天谁去买衣服?”吕海亮说:“我有事。”冯灏南说:“我也有事。”别人都不说话。春风说:“我去。”蔡绍兴笑了,赶紧起床,洗脸刷牙。

准备就绪。蔡绍兴说:“春风,咱们先去校外吃饭。”他们一起去校外吃早点,吃惯了伙房,偶尔吃一次早点很新鲜。吃完早点,他们坐三路车到车站下车。时间尚早,他们一路闲逛,去服装街。他们看到一个卖桔子的路边小摊。小摊并不小,三轮车上是桔子,地上有一堆桔子。摊主是两个中年人,衣裳很旧,蓬头垢面,面带憨厚,好像是夫妻。旁边的树下立着一个大木牌,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写,无核桔子。几个顾客正在挑选。

蔡绍兴说:“买几个桔子吃吧。”春风点点头。他们走了过去。蔡绍兴说:“老板,多少钱一斤?”女老板说:“五毛。”春风说:“真的是无核桔子吗,这还是头一次见。”女老板说:“是无核桔子。俺是农村的,农村人都实在,不说谎。如果不信,你尝一个,先尝后买。”春风说:“先尝后买,才知好歹。老板真实在。”二位老板龇着牙笑。春风尝了一个桔子瓣,有核,他说:“老板,桔子有核。”女老板说:“你买几斤?”春风说:“老板,桔子有核。”女老板说:“你买几斤?”春风愣了,他说:“不是无核桔子,不买了。”女老板说:“你尝的这个桔子,不能卖了,给钱。”春风说:“你说的先尝后买。”女老板说:“是啊,你没买呀。你尝的这个桔子,不能卖了,给两毛钱。”春风说:“哎呀,你真是胡搅蛮缠。你说的先尝后买,是尝了必须买,这是强卖。你在牌子上写无核桔子,卖的是有核桔子,这是欺诈。”女老板说:“俺不认字。你吃了俺的桔子,不能不给钱。”春风扔下两毛钱,喊:“骗子,大骗子,这是有核桔子。”老板捡起地上的两毛钱,一脸的无辜。

春风和蔡绍兴走了。春风很堵心。蔡绍兴说:“其实桔子不贵。”春风说:“是啊,为什么装傻充愣骗人呢?他们玷污了农村人的淳朴民风。”他们走不多远,又看到一个桔子摊,也有一个牌子,写着无核桔子。商贩在吆喝:“无核桔子,先尝后买。”蔡绍兴说:“还买吗?”春风说:“记得有核桔子也是这个价,买吧,就当是有核桔子。不用尝了,省得堵心。”他们买了二斤,抢着付钱。他们一路走,一路吃桔子,味道还不错,有的有核,有的无核。春风很郁闷。

他们来到服装街,这里好热闹。两边都是很小的沿街门市,门口都搭起高高的架子,悬挂着很多时尚的衣服,琳琅满目。逛街的很多,路上不时有汽车和自行车经过,本来不宽阔的道路,显得很拥挤。

春风和蔡绍兴边走边看,品头论足。他们看到一件上衣,都感觉好,商量了一下,走上前。蔡绍兴说:“老板,这件上衣怎么卖的?”女老板说:“便宜卖了,八十。”春风说:“太贵了,十八。”女老板说:“不能再少了,七十。”蔡绍兴说:“还是贵了,三十。”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四十五成交。女老板摘下衣服,春风和蔡绍兴试穿,结果小了些。春风说:“老板,太小了,还有大号的吗?”女老板说:“没了,只有这一个号码的的了。”蔡绍兴说:“不合适,咱们去别处看看吧。”女老板变了脸,她大声说:“站住,你们是来买衣服吗,是来捣乱的吧。”春风说:“老板,你没有大号的,怨不得我们。”女老板说:“穿几天,洗一下就合适了。”春风说:“衣服不是泡泡糖,洗一洗没用的。”女老板说:“可以买别的样式的嘛,我的衣服是最齐全的。”蔡绍兴说:“别的都没相中啊。”女老板说:“这么些衣服就没有看上的吗,不买不行,必须买一件。”

春风和蔡绍兴很郁闷,转身想走。女老板大声喊:“来人呢,来捣乱的啦。”随着女老板的一声大喊,后面的门市房大门敞开,从里面窜出十几个大汉,他们嗷嗷乱叫,猛扑过来。眨眼之间,他们冲过来把春风和蔡绍兴围在当中。女老板笑着说:“你们必须买一件衣服,不然别想走。”春风看了一眼蔡绍兴,使了个眼色,春风说:“今天遇到了强卖的恶商,看来不得不买了,好吧,咱们挑选一件。”女老板说:“这就对了,我就是强卖的坏人,挑选衣服吧,哈哈哈。”春风挑选衣服,看了一眼街道,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些;再看看大汉们,他们似乎有些松懈。春风对蔡绍兴使了个眼色,大喊一声,跑。两个人蹦起来就跑。

春风和蔡绍兴一路狂奔,后来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很多路人在围观。他们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路,听到后面没有了声音,回头一看,大汉们没有追来,他们笑了。衣服没买到,逛街也没了心情,他们回了学校。

他们回到宿舍,和舍友们说了今天的遭遇。吕海亮说:“最新消息。服装街,有强卖的恶商。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在服装街吃过亏,不得不买一件不中意的衣服。你们算是幸运的。其实,服装街的衣服时尚、便宜,让那几个恶商坏了名声,可惜。我提议,如果再去买衣服,同学们合伙一起去,二十个人,吓死他们。”白放说:“好,到那时,想打就打,大闹服装街,为咱们班扬名立威。”春风说:“如果会武术就好了,今天太狼狈了。”吕海亮说:“想学武术找我呀。学校有业余武术班,老师姓吴,每学期费用十五块。谁想学?”春风和蔡绍兴说想学,其他人没说话。吕海亮说:“好,有时间我帮忙联系吴老师的大徒弟,也就是你们未来的大师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冯灏南说:“海亮,你为什么不学?”吕海亮说:“我现在正在学气功。”冯灏南说:“是啊,好厉害,开砖,碎大石。”吕海亮说:“你说的是硬气功,我学的是软气功,气沉丹田,意念欲动,小周天,大周天。我刚刚开始练,全身气流乱窜。”人们都笑了。

常家乐提着一桶热水走进来,说:“新生太张狂了。我去锅炉房打水,看到前面有新生,我想加塞。新生说,先来后到,排队。新生不尊敬老生。哎呀,气死了。”吕海亮说:“哪个班的?”常家乐说:“机电一班。”吕海亮说:“同学们,咱们老生扬名立威的时候到了,掀起波澜,扬名立威,出人头地。”人们一起喊,掀起波澜,扬名立威,出人头地。吕海亮说:“去其他宿舍,告诉男生们,一起去机电一班。”舍友们去其他宿舍,说明情况。大部分男生都很兴奋,嗷嗷乱嚷,直奔教室。来到教室里,有的卸凳子腿,有的拿笤帚、拖把、水桶。吕海亮拿了一个黑板擦,他说:“同学们,随我走。掀起波澜,扬名立威,出人头地。”他们一路喊着口号,跑到四楼机电一班教室。机电一班的大部分学生已经来到,他们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都惊呆了。吕海亮用黑板擦把讲台拍得啪啪直响,他喊:“新生们,学生要尊敬师长,长就是学长,是老生。你们不尊敬老生,应该教训。不服气的站出来。”男生们嗷嗷乱喊,不服气的站出来。新生们默默无言,有的好像很害怕。他们嚷了半天,新生都不敢说话。最后,吕海亮说:“我们是三楼财会二班的,不服气的可以去我们班大闹,我们随时恭候。”吕海亮带头,同学们走回教室。春风感觉好无趣。

回到教室。吕海亮说:“同学们,扬名立威了,麻烦也来了。第一,如果新生报告老师,咱们是要受处分的。第二,新生可能会报复。他们应该不敢来教室闹。但是,人常有落单的时候。我提议,以后同学们要小心了,出门要合伙。”男生们都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些害怕了。春风想,这是何苦呢?

一连几天,男生们都很低调,晚自习也默默无言了。几天后,一切正常,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一样。同学们又有说有笑了。

晚自习后,吕海亮说:“春风、蔡绍兴,我已经联系好了大师兄,带着十五块,随我去报名。”春风和蔡绍兴很激动,带着钱,随着吕海亮去了宿舍楼一楼。大师兄正在宿舍里打墙。吕海亮作介绍:“大师兄好。这是我的同学沐春风和蔡绍兴。这位就是大师兄。”春风说:“大师兄好。”蔡绍兴说:“大师兄,请多多指教。”大师兄说:“咱们都是校友,以后是师兄弟,不必客气。”他们递上学费。大师兄说:“我带你们去见吴老师。今天还有十几个学生报名。请。”春风感觉大师兄好威武,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大师兄带着他们来到操场,操场上有十几个学生,还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一定是吴老师了。大师兄和吴老师悄悄说了几句话。大师兄说:“请吴老师讲话。”人们一起鼓掌。吴老师说:“同学们,想学武,不能怕吃苦,怕吃苦,不要来学武。每天清晨跑完早操后到七点五十练武。你们早八点上课,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你们换衣服、吃饭了。星期天休息。有事找你们的大师兄。散了吧。”吴老师走了,人们都向大师兄问长问短。大师兄说:“一般都是清晨五点起床,来操场热身。晚自习后还要来操场练习。当然,全凭自觉,不强迫。练功服自己去买。记得明天要早起哟,再见。”

春风和蔡绍兴很兴奋,商量明天中午去买练功服。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春风和蔡绍兴起床,穿的是秋衣秋裤。他们看看熟睡的舍友们,有些感慨。他们走到走廊,啊,好冷啊。他们一路小跑去操场,操场上有几个人在压腿。他们说:“师兄,你们好。”“你们好。”他们感觉还是冷,在操场上跑了几圈,暖和了,也去学着压腿。师兄弟姐妹们陆续来到,有的压腿,有的练功。六点,跑早操。跑完早操,吴老师来了。他先自己练一趟拳,又练了一趟刀,然后教基本功,又教了一趟拳。他让新学生自己练习,然后去教老生练棍法。新学生练习基本功,眼睛却盯着师兄们练棍法。春风和蔡绍兴一起练,边练边研究。

七点五十,练武结束。这时,甬路上有很多学生正去教室。春风和蔡绍兴一路小跑回宿舍,洗脸刷牙,换衣服,吃饭。吕海亮和冯灏南还没走,吕海亮说:“饭已经打好了,好像凉了,我们去教室了,马上上课了。”他们说了声谢谢,赶紧吃饭。吃完饭,他们一路小跑去教室。他们跑到教室刚坐下,上课的铃声响了。

中午,吃完饭。他们想去买练功服,不知去哪里买,想去请教大师兄。吕海亮说:“找我呀,学校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带你们去。”吕海亮领着他们到一家体育用品专卖店买了练功服。

晚自习后,他们回到宿舍,换上练功服。舍友们惊呼,大侠。

他们跑向操场,那里有一些师兄弟在练武。他们先热身,向师兄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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