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一段时间内,总是有其他起义组织的成员到上杭县的地盘上挑事。
红巾军自然是不怕他们,碰上就硬钢,对此,王时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其他起义军,就算再怎么不作为,那也是站起来起义了,说起来,那就是友军。
而且他们常年盘踞福建,发展了那么久,其中成员数量都是万多人,甚至几万人。
当然,这几万人的水分很大,有许多人只是挂了个起义的名头而已,连正式成员都不能算。
今天在白莲教待了两天,明天就可能入了小刀会,再过两天觉得没意思,就回家种田去了。
这样的一些成员摩擦,王时也不能直接带着大队人马直接去攻打他们。
而且王时对此到不觉得是坏事,红巾军自建立以来,除了当初争夺矿场,还没经历过像样的战斗。
一个军队的士兵,若是少了好斗因子,会大大降低战斗力的。
现在有人自愿来做磨刀石,只要不出大事,王时也就不去管。
甚至王时还在军中训话:
“你们既然入了红巾军,就不要丢了红巾军的脸,若是有人找事,什么也不要管,干他丫的!
以后我们要对抗的是清朝廷,他们算个鸟!
在外面要是被人欺负了,丢了人,你们的上司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自此,红巾军在外面对老百姓和和气气,但是一碰到有有小黑子,直接铁头硬钢。
短短时间,愣是又把红巾军的名声提高了一个档次。
又是一个早晨,阴云密布,倒是让此时夏天炎热的天气凉爽了几分。
王时正在土楼中和蓝鼎元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土地分发完了,蓝鼎元询问王时是不是要开始要让百姓征粮纳税。
任何一个时期,都是一个政权庇护着百姓,而百姓给政权缴粮纳税,这是理所当然的。
王时想了想,却缓缓说道:“不急,此时田地刚到了百姓手里,地里还需要去种庄稼,哪里有多余的钱粮,过些时日吧!”
其实王时正在思考,让百姓纳税要以哪种方式进行。
自古以来到现在,实行的多数都是人头税,而不是土地税。
原因是人口普查比较容易,土地登记却很难。
就拿现在上杭县来说,一个小小的县所容纳的田地,就让所有红巾军忙活了将近一个多月。
一个国家又有多少个县?
而且田地又不总是方方正正的,有各种形状,而且差异极大,比如肥地和贫地的差异,种植作物也有差异,这些都要计算在内。
且此时没有后世的网络系统大数据,想要登记一个国家所有的田地,阻力是非常大的。
平头老百姓主要承担的是抽丁役和杂派,也就是出工出力参与政府基建,但政府不给工钱,抽丁们还要自备口粮。
这样一来,普通人家里,直接少掉一个劳动力,日子过得难了些。
再少掉一份口粮,家里缺少劳动力,口粮不够,就要花钱买。
这种抽丁制度,让平民的财产越来越减缩,而地主官绅,则不交税,长此以往,贫富差距就会越拉越大。
碰上灾年,百姓为了活命,要么卖地,要么抵押土地向地主借高利贷,最终失地,所以结局都是土地被地主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