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只看了一眼，就知晓这件事不是怪物作祟那么简单。
倒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何凡成就大帝之前，一直都在疯狂修炼和战斗，一生踏过尸山血海。
他最希望的就是遇见一些他没有遇见过的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眼前这六具尸体便可算是稀奇之事。
何凡指着三具年轻尸体问道：“程公子，这三人生前可有什么疾病？”
程新年回答道：“据我所知，生前健康，无任何疾病。”
何凡又问道：“这六具尸体，可有什么共同点？”
程新年思索片刻说道：“若说共同点，那就只有一个，皆是我程家血脉。”
何凡微微颔首，有些明白了。
也就是说程府的下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死掉的，死掉的都是程家人。
“不好啦！不好啦！二小姐昏迷了，快让御医进来！”
这个时候，一声惊呼划破了宁静的程府，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应该是程府的二小姐出事了，也就是程新年的二姐。
闻言，程新年顿时面色大变，立刻就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冲去。
何凡也跟了上去。
他知道，时候到了，这次要死的是程新年的二姐。
死亡规律都是先昏迷个一刻钟左右，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也就是说，程二小姐还有一刻钟的生命。
御医早已准备好了，不用专门从皇宫去请，御医查看了程二小姐的情况，也是一脸无奈的摇头。
情况与之前的六个死者一样，有脉搏，有呼吸，但没有心跳了。
御医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当何凡到来时，程府的人都挤在程二小姐的闺房内，哭成一团。
程二小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起来与尸体无异。
“我们程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啊！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放过我的女儿啊！”
“女儿别怕，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二姐，二姐，你快醒醒啊！二姐，你不要吓我啊！”
“……”
程尚书、程夫人、程三公子在榻边疯狂呼喊，程二小姐的娘早已哭成了泪人。
很明显，这程二小姐是程三公子的亲姐姐，而程家大公子则是程夫人所生，因此没有很悲伤。
程夫人此刻也是假惺惺安慰了几句，抹了抹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虽然此刻并非所有程家的人都伤心，但是他们脸上的惶恐却不是假的，因为谁都不知晓，十天后会不会就轮到自己了。
“何公子，快想办法救救我二姐。”
这个时候，程新年才想起来何凡还在，说不定他有办法，慌忙拉住了何凡的手臂。
随着程新年的一声呼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头望向了何凡。
他们疑惑不解，这个看起来不过与程新年差不多大的公子哥，能有办法救二小姐？
“放心，有我在。”
何凡面无表情，目光望向了程二小姐的方向。
一个一身黑衣，阴气沉沉的男子正在用勾魂索套取程二小姐的灵魂，那很明显是一个鬼差。
鬼差有很多，光一个京城就有不少鬼差，不止小鱼儿一个。
小鱼儿只负责东城那一片的区域而已。
而眼前的鬼差明显等级更高，乃是六阶中级鬼差，管着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一二三级鬼差为低级鬼差，四五六级鬼差为中级鬼差，七九级鬼差为高级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