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激怒了沈言，他掀桌而起，闹了很大的动静，可他不管这些，他实在难以抑制体内的悲愤，重生至今不过三周，林萧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淡忘。
但他没有继续闹下去，理智让他明白，眼前的小女孩与那件事无关。
即便是同一个人。
林婆怒气冲冲走过来，揪起沈言的衣服就往外带，她生起气来面部扭曲，一看就不好惹，很多人都幸灾乐祸，认为沈言是罪有应得。
这个平时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家伙，活该被教训。
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自己连坨屎都不如。
“你就站在这里，等到下课。”
林婆瞪了他一眼，刚要返回教室，身后传来了沈言的声音：“老师，那个跟你打羽毛球的叔叔好厉害呀，是师公吗？”
女老师浑身一僵，凑到沈言身边：“你瞎说什么？什么羽毛球？！”
男孩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就是羽毛球呀，老师不会不记得了吧？那个叔叔还亲了你呢。”
“住口！”
林婆压低了声音：“你可别乱说话知道吗？忘了你看到的。”
沈言点点头：“知道了。”
又看了他一眼，确定这个小男生不会乱说话后，林婆才回到教室，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听到有人喊：“老师，沈言他跑了。”
林婆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只好对学生们说：“他已经没希望了，不要理他。”
出了教室，沈言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晒太阳。
他左右看了半天，最后选择了足球场，那儿有一片小树林，一棵上了年纪的大树枝繁叶茂，下面有一块微微凸起的石板，平时是学校的保洁晒被子的地方。
他躺着，让透过树叶的温暖，缓和内心的痛。
不知多久，有人围了过来，个，应该是经常在学校操场后面的厕所抽烟的高年级学生。
繁城二中鱼龙混杂，不少贫民窟官员的孩子也在这里就读，这些高管子女平日里飞扬跋扈，嚣张惯了，谁见了都要欺负一下，老师见了都得低着头走。
没办法，在艾斯坦大陆，上级制度压死一切。
果不其然，这些人是来找沈言麻烦的，一个留着包包头满脸麻子的女生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少年：“喂，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