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强忍痛苦,就地一滚,随后弹跳起来,脱下自己的鞋子就往江初言的方向砸。
他的力道很大,鞋子去势很快,江初言不得不躲开,但她摸枪已有三年,在训练场打烂的靶子不计其数,移动射击不在话下。
在她躲避的时候,枪口依旧不变,手指头用力一扣,“彭”枪声再次响起。
沈言料到她会再开一枪,扔完鞋子人就高速移动,须臾,他已来到那棵大树旁,此时江初言正好开枪,男生一跃而起,抓住一根枝干,堪堪躲过一击。
但他右肩有伤,到底坚持不住,摔了下来。
不能去管伤口,他还未脱离险境,风驰电掣间,他拿起地上一根树枝,右脚发力,猛冲到江初言身侧。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他这一发力,又缩短了不少,江初言想再开一枪,却发现弹匣里空空如也。
她懊恼没有准备一只完满的弹匣,此刻看见沈言冲来,她气得将手枪丢了,急忙后退,用学到的跆拳道架势,硬接沈言的进攻。
她自幼苦学武斗,只为了将一切不顺眼的东西斩杀干净,江家为她聘请了数十名全国各地的高手,从泰拳、太极、跆拳道、截拳道到刀枪剑戟无一不精。
“自寻死路!”小丫头有些想笑,历数她不长的人生,敢如此狂妄朝她进攻的,没有一个。
呼吸之间,沈言的树枝已近在眼前。
“呼。”屏气凝神,待而不发,等树枝已到面门,女生忽然发力,侧头躲开攻击,随后一手抓住树干正中,用力折断。
她以为这样一来沈言因为惯性会收不住脚,往前栽倒。
毕竟在这所鸟不拉屎又全是垃圾的学校里,怎么可能会有高手?
她已经能看到这个小子被宝儿生吃活剥的惨状了。
近些年宝儿的口欲越发离谱,普通的狗粮已经不能满足它,后来给它喂一些人肉,它得高兴半天,最近它萎靡不振,江初言猜想,死肉已经无法满足它了,得让它尝尝鲜。
就从这个狂妄的小子开始。
她几乎就要赢了。
骤然,局势急转直下。
沈言手持的树枝,竟未折断,江初言刚抓住树干他就放了手,同时矮下身形,趁着女孩没有反应过来,将她扑倒在地,然后一只脚踩在她那张满是化妆品的脸上。
“服不服?”
地面的灰尘忙不迭送进江初言的嘴,她的脸,她的头发都已蒙上一层层浅黄色的尘埃,这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她发疯一样想起来,奈何沈言的力气很大,那只踩在她脸上的脚犹如千斤重,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江初言的脸被踩得变了形,嘴巴被迫张开,吃了一嘴的土,沈言似乎还不满意,他抽出自己的皮带,一手抓着女孩的手,一手将她捆个结实。
确定她已无法动弹,男孩这才拍拍手,把那只脚挪开。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哦?这位灰头土脸的小妹妹要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江初言狼狈不堪地盯着沈言,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沈言可能已经死了一万次。
身边的小弟们都不敢上前,高傲的江初言被人打败,内心深处的倔强也不允许她朝这些自己看不起的狗们求救。
所以尽管她被羞辱至极,但也不出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