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战马奔袭，只要是挡在他身前的元人，全被他挥刀斩杀。
他有些脱力。
回头望望，大部分的忠字营的护卫，也是如此情况。
他们尽全力伏在马背上，不让自己倒下去。
原本被奴役的汉人，纷纷捡起兵器，将剩余的元人妇幼老弱全部围在一起。
依旧是有些人状若疯狂地发泄着怒气。
当初跟随朱樉的运粮队和士兵们此时已经少了一小半，他们都跑过来，扶着忠字营的人。
他们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有些人都已经相熟。
“张狗子，你带上一队人，去约束他们的行为，找个年龄大的过来问话。”
“是！总旗！”
张狗子是原来的五十个士兵之一，长得黢黑，一身腱子肉。
张狗子带着人迅速将肆意发泄的一些汉人制止住，带回了一个粗壮的蒙古老头。
“你们这是那个氏族？欲前往何处？”
朱樉问道。
“我们是天上的雄鹰，是地上的骏马......”
或许是对战争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蒙古老头倒也没有惧色，打着手势开始介绍。
“你要是再这样说话，老子就折断你们的翅膀，打断你们的双腿！”
朱樉虽然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但是撑在地上的长刀，血迹却一直往下淌着。
这蒙古老头才收敛了一下姿态。
“我们是伟大的木合里氏族！”
“难怪有几分傲气，原来是木华黎的氏族。现在你们的头人是不是叫朵儿只班？”
“对，他正是伟大的木华黎的七世孙！”
“他在队伍中么？”
老人摇摇头。
“你们这支队伍中有多少头牲口？”
“骆驼两千，骏马一万，犍牛两万，成羊七万！”
“人口呢？”
“原本有人口三万四千，但是这一仗打完......”
老人望着远处圈在一起的族人，低声叹了口气。
“听说你们草原上有一个规矩，只要是部族落败，所有人都不得反抗。这样胜者会为你们留下一一份种子。”
老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开始瑟瑟发抖，再也不服之前的镇定。
“大人啊，那些都是陈年陋习，现在草原上早就不兴如此了！”
“呵呵，那是你们很久没有遭遇战争了，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来人，去推一辆牛车，将人群分成两部分，高于车轮的站一队，低于车轮的站在一队。”
蒙古老人听到这句话后，双腿再也站立不住，一下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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