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九个王咱们哪个能得罪的起?可陛下就一个人呀,她那细胳膊小腿的,就算把两胳膊两腿都卸了,再砍了脑袋,加上身子也就能凑个六份,不够分呀!”
“总不能......九家轮流着一家一年吧?”
“反正您拿主意吧,下官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就被吓到了?”
贾仁义说着,就在严嵩惊讶目光的注视下翻身下床。
他光着脚丫子走到圆桌前,刚想要伸手去拿茶壶给自己倒杯水时,回过神来的严嵩小老弟就已经箭步冲上来,抢先一步捧起了茶壶。
但下一秒。
“相爷,茶壶是凉的,这茶是昨晚的吧?下官这就叫管家给......”
没等他说完,贾仁义就摆了摆手,“算了,就这么喝吧。”
“可您的伤......”
严嵩确实很诧异,昨晚他可是亲眼看见贾仁义重伤昏迷,被大夫在肚子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三层又三层。
按照大夫的说法,贾仁义本来日夜辛苦的身子就虚的掉渣,现在又挨了一刀,虽不致命,但也够他喝一壶的,怎么也得养他个一二三百天。
所以刚才他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明明贾仁义昨晚还一副要死不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模样,不想只过了一晚上就又红光满面中气十足?
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
这特么就......
贾仁义当然也注意到了严嵩诧异的目光,于是勾嘴一笑说,“干嘛用这种奇怪眼神看着本相?你是想问昨晚我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什么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你面前吗?”
严嵩点头。
贾仁义瞬时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严嵩说,“我从小不管是生病还是受伤,甭管多严重,从来都是睡一觉就好了,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睡一觉就好了?
老子信你个鬼。
严嵩当然不信贾仁义的鬼话。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瘪犊子根本就没受伤,昨晚那是故意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场戏,恐怕是想借此机会测试他们的忠心。
还好老子做事从来都习惯谋定而后动,要不还真就着了这孙子的道。
严嵩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阿谀奉承之词随口捏来,“相爷您是文曲星下凡,仙人之资,自有仙气护着,岂是我等凡人可比的。”
贾仁义听罢笑着摇了摇头说,“那你可就说错了,我是这样,我爹也是这样,还有我这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包括门外的乞丐都是这样,甭管大小病,多严重的伤,睡一觉立马活蹦乱跳。”
“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这都猜不到?说明你老小子坏事干多了,肾虚知道不?”
【叮!收集来自严嵩的负面情绪+。】
严嵩又不傻,那会不知道贾仁义是故意拿自己耍着玩。
正当他想要把话题又兜回正题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哎呀都火烧眉毛了还通报什么,管家你快让开,相爷,相爷出大事了......”
“杨大人,杨大人你......”
嘎吱一声,房门就被一个中年小胡子给推开了,看见贾仁义的第一眼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立马提着袍子小跑到他面前弯腰行礼,“下官刑部尚书杨国忠拜见相爷。”
还没等贾仁义假惺惺客气一下,这货立马就哭丧着脸说,“相爷出大事了,方才晋王求婚使司马鉴当街强抢民女,还杀了人小媳妇的丈夫,被气愤的老百姓给扭送到了京兆府衙门,谁知道那厮不但破口大骂京兆尹没资格审他,还生生把孟温礼给暴打了一顿,甚至扬言说如果相爷您不出面道歉,晋王大军定要给他讨还一个公道。”
见严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和杨国忠一样哭丧着一张苦瓜脸,贾仁义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弱国无外交,没实力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堂堂帝国朝廷居然被臣子的臣子给恐吓,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也是原本世界里的贾仁义为什么要卖女皇求荣的原因,不过都只是为自己谋一条生路罢了。
但现在的贾仁义可不是个肯轻易服软的主。
更何况他还有系统,都有了金手指,再不雄起,还做什么男人?
于是瞪眼喝道:“干什么呢你俩?这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