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秦怀安认真地道：“凉子，你知道做我的人意味着什么吗？”
这一次凉子终于不再嗯的一声，而是快速地道：“知道！夫人跟我说过，如果下雨了凉子要给少爷打伞，如果天气热了凉子要给少爷扇扇，如果少爷饿了凉子要给少爷喂饭，如果少爷要去喝花酒凉子就回去跟夫人汇报……”
“够啦！”秦怀安打断凉子，道：“本少爷现在就觉得很热，你去万宝斋提本少爷买把空白的纸扇回来，这点碎银你拿去。”
“少爷这是十两银子，不是碎银。”
“十两银子在本少爷眼里就是碎银。”
凉子拿起银子就往外跑，秦怀安也不怕她携款潜逃，在华国，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基本上没有下人敢做出这等事，因为一旦抓住，那就是重罪，当众打死也是寻常的。而且一个普通人一旦被通缉，基本上就是无所遁形的。
没过多久，凉子就手拿着一把纸扇跑了回来。
“少爷，这是你的扇子。”凉子喘着气道。
秦怀安点点头，接过纸扇，打开看了一下，觉得质量还可以。
“少爷，这是你的银子。”
秦怀安没有接过来，反而拿出了几张银票，道：“你收着得了，作为本少爷的伴读书童，没有一百几十两在身，像什么话。”
“嗯。”
秦怀安把手中的扇子平放在桌上，道：“研墨。”
凉子马上把文房四宝取了过来，用心地为秦怀安磨起墨来。
秦怀安接过凉子递过来的一枝沾上墨汁的狼毫，正要即席挥毫，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凉子，你识字吗？”
凉子嗯了一声，道：“夫人有教过我们认字。”
秦怀安点点头，“你们夫人人真好。”
“少爷你要在这纸扇上写什么？”凉子好奇地问道，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看来这小妮子跟你熟络了话就多起来了。
“要不你帮少爷写？”
凉子退后一步，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道：“凉子的字很丑的，不行不行。”
“你胆敢不听少爷的吩咐？！”秦怀安剑眉一竖，凶道。
“不敢，不敢！”凉子慌张起来。
“那就，写！”秦怀安把毛笔伸到凉子跟前。
凉子满脸通红，接过毛笔，战兢地道：“少爷，写、写什么？”
“这一面写富家子。”
一开始凉子百般推脱，但落笔到不含糊，刷刷刷，富家子三个字就出现在了扇面上。
“少爷……”凉子写完了以后，整个人变得娇羞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有满满的羞涩。
秦怀安认真地鉴赏着，微微颔首，道：“唔，是难看了点，不过还算娟秀，勉强能拿得出手。”
等字迹干了，秦怀安翻过纸扇的另一面，道：“继续写。”
凉子不可置信地道：“少爷，真的要凉子继续写？”
“肯定啦，如果我来写的话，整把纸扇看起来就很不和谐，很缺乏美感的。”
“那这一面写什么？”
“没成亲。”
“富家子？没成亲？”凉子念叨了两下，咯咯笑着。
“笑什么笑，赶紧写，写坏了今晚罚你没饭吃。”
凉子遂把最后这三字写了上去。
小功告成。
秦怀安稍微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凉子马上使劲扇起扇子来。
“舒服，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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