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留在沈家主持家中大小事务的沈珂,也遇上了借机作乱的奴仆。
蔡老头在沈家当看门的日子已有些年头,是沈家的老人,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这天他瞧见了一个叫惜玉的丫鬟,一副慌张的样子,拿着一个小包袱往外走去,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招来一个叫兴旺的打杂小厮偷偷跟在她后头,一直跟到了当铺门口。
眼瞧着惜玉就要拿着小包袱进入当铺,兴旺当机立断在门口将她拦下,带回了沈家别院,连人带着小包袱一起交给了蔡老头。
蔡老头把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沈挽杉书房里的一件古董。
这下可好,惜玉见事情败露,横竖都是错,干脆就豁出去和蔡老头厮打了起来,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蔡老头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制服了。
吵闹之下就惊动了家中上下奴仆,最后闹到了沈珂跟前,惜玉被两个粗使婆子押着,动弹不得,在审问之下,招出了犯罪的事实。
原来这个惜玉来沈家当差不到一年的时间,因着做事细致,手脚勤快,承蒙沈夫人章氏看得起,就安排在了沈挽杉身边帮忙料理。
这次从苏州带到福州来,平时就在沈挽杉的书房帮着收拾文房四宝,由于年纪小,又没见过什么风浪,看到沈家遭遇了险况,大当家又病成这样,就起了歹念。
趁着沈家长子出门在外,只有沈夫人章氏和女儿沈珂在家中照理,沈夫人章氏又一心扑在沈挽杉的病情上,哪里有心思管家。
就在大家不注意的闲工夫,把书房里的一件古董拿去当铺想要换些银子,想着要是日后沈家倒了,她也好有些银两傍身。
沈珂看她说话的样子眼神闪闪缩缩,就不像是老实的,当下就大声地责问她:“当真如你所说的?要是被我查到你还有隐瞒,就将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惜玉一听,吓破了胆,赶紧又把先前偷拿沈夫人章氏的首饰去当铺换铜钱的事情招供了出来。
并对天发誓说:“除了两次小偷小摸的,小的就再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对不起沈家的事了,我说的绝无半句假话,奴婢要是欺瞒了小姐,定当五雷轰顶!”
看到问不出别的东西,沈珂心想,既然已经把书房里的古董追了回来,损失并不大,沈珂就当着所有奴仆的面发话,责罚惜玉重打二十大板,轰出家去。
众人看着惜玉被两个婆子拖出去,打完二十大板后,早已奄奄一息,轰出家去其实就是等死而已,即使家人愿意来接回去,面子也丢尽了,到头来还是接回家里等死,还不如让她死在外头反倒干净。
沈珂又让李执事发话下去,向众奴仆宣告:要是有谁再胆敢犯事,这就是犯事者的下场。
第二天,沈珂雷厉风行地去了厨房,让人清点了厨房的所有物品,一一记录下来,对照日常的开支,查看是否有所出入。
一番整顿下来,家中的奴仆都收敛了许多,做事也更勤快了,大家都知道,沈家小姐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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