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定了一个日式包厢,我们爷俩就窝在那里面。
“真她妈憋屈…”
“这小日|本的东西就是不咋地,二爷我脚都没地方放。”
“呵呵,不知道是谁被那前台小姐忽悠的订的包间。”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给自己倒了杯酒。
酒倒入翠绿色的小杯中,酒花翻滚,酒香绕梁。
我并不会喝酒,只是做着样子抿了一口。
酒是清酒,却也辣喉。
二爷就没有那么优雅,他直接拿着酒瓶,喝啤酒似的灌了起来。
几百块钱一瓶的酒很快就见了底。
“呼。”
二爷长舒一口气,打了个酒嗝。
“小子,你爹他没本事,但你不一样,我看你…”
“看我骨骼精奇?”
我打断了他,不想听他说这屁话。
“呵呵,我也不给你绕关子了,你爷爷我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物,七十年代那会儿整个关西都知道我高元通的名号。”
“哇,好厉害啊,爷爷你好棒棒啊。”
“小兔崽子…”
“你爷爷我当年有一个名号。”
“老不要脸?”
“老,狗屁!通半仙,通半仙知道吗!”
“通下水道还差不多。”
这次我是小声嘀咕,二爷没有听见,继续对我说道。
“当年我也是年少无知,和你太爷爷赌气离家出走,没想到被人卖到了煤窑里,你二爷爷我命大,逃了出来,但我也没脸回家,跑去了关西,倒也闯出了一片名声。”
二爷说的时候还一脸追忆之色,像是想起了他当年的伟业。
“那你现在怎么不通了,没人堵了吗?”
“现在,唉,现在是法治社会。”
“骗不着人了?”
“小兔崽子,和你说话我真是要气死,真是你爹的种。”
我没接话茬,拿起筷子夹菜。今天是二月二,酒楼里人很多,各处都是人声鼎沸,我突然有个念头,如果不是这老头,我今天应该又是一个人在家,从天亮呆到天黑。
想到这,我对这老头的态度好了些,起码不再调侃他了。
二爷也不和我生气,从衣服里兜里掏出一根棍子。
上边还刻着五个小字,“如意金箍棒”。
他像是端着宝贝一样端着这根小棒,不过当时我怎么看它也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小兔崽子,看好了,这个,宝贝!”
我停止了夹菜,没有看那根小棍,反而皱着眉头看着二爷。
“您,刚放出来?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关切的问着二爷。
“放屁!”
“那您,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