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撞见(2 / 2)

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听到过,正是昨夜从骆蝉衣房间传出来的。

骆蝉衣此时叫道:「你不是老乡是什么,你赶快回家吧,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插手。」

她真是和这个破项圈说不通,他到底是没做过人,没体会过人的感情,任务对于他来说比天还大,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她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我不仅是你老乡,我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拿了我家的聘礼,然后逃婚跑出来,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项圈一脸委屈又愤怒的表情瞪着她。

看着惊恐的表情在骆蝉衣脸上逐渐放大,他内心里无比得意。

这丫头片子居然跟他玩阴的,把他从项圈里骗出来后,居然用法力封住了项圈,这下他明晃晃成了一个大活人,想干什么都干不成了。

「你胡说什么,你疯啦!」骆蝉衣气急败坏,脸都气绿了。

逃婚出来?

尽管陆绝极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但当他代入这种可能后,仿佛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逃婚离开,孤身一人远走他乡,那只打碎的琉璃碗便是用那聘金买的,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故乡,也没法再回去。

看着陆绝出神的模样,骆蝉衣知道他真的相信了,赶紧解释道:「陆绝,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有问题,见谁都这样说……」

那项圈见她急了,内心更加痛快,小妮子,你才几岁,看谁能玩的过谁?

他于是变本加厉道:「我脑子有问题?骆蝉衣,你跟我花前月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辈子非我不嫁,还说……」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骆蝉衣彻底暴躁起来,像一只发怒的野猫一样,朝着他扑了上去。

项圈早有预判,一下子躲闪开,转身便跑。

骆蝉衣在身后紧追不舍。

陆绝望着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背影,越跑越远,只觉一颗心顿时比铁还重,直直地坠到了崖底。

他垂眼看向手中的花,花瓣在风中微微颤栗,那只拿着花的手也仿佛失去了气力,慢慢垂落在了身侧。

很快就要入冬了,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午时一过,太阳就变得虚弱起来,照在人身上也只能感到到一点点热量。

骆蝉衣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而且还起了风,冷飕飕的。

她毫无悬念的把项圈臭扁了一顿,一个个结实的拳头打在那副她曾经都不敢正眼看的身体上,心里竟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但她心里很清楚,两个人一模一样,但毫不相干。

项圈虽然活年了,但他只是一个灵,灵的法力是很微弱的,尤其是当他离开了本命物,甚至骆蝉衣这个半路出家

的「小鬼差」都能随意地揍他一顿。

而且他们柔弱到办不成什么坏事,因此大多数的灵都比较良善。

又弱又善,用来当个传话筒,确实再好不过了。

她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来找了陆绝,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刚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出了声音:「进来。」

好像对方是有意在等她一样。

她轻手轻脚推门进来,陆绝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圆桌旁,抬眼凝视着她一步步走近。

骆蝉衣注意到,他面前的桌上除了一套茶盏外,还有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面是鲜艳的红色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如果这个人是白无常,那有几十个小罐子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眼前的人是陆绝,从没见过他摆弄这些东西。

陆绝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于是将面前的小罐子朝她的方向推了推:「试试。」

这时骆蝉衣才看到,那小罐子旁边还有一根极细的毛笔,不像是写字用的。

她看了眼陆绝,有些不明所以,拿起那小罐子打开,只见里面是有些粘稠的紫红色液体,有浓郁的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花?她一下子想到了不久前陆绝手中那几株凤仙花。

她也明白了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丹蔻。

心脏犹如被一根琴弦猛地一震,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感动,震撼,又无比愧疚。

她说她想要涂指甲,可那不过是她一时没辙,胡编乱造随口说的。

他就真的记在了心里。

在这一刻,她想了一路的那番话突然就不想说了,说出来,无疑又是欺骗。

她慢慢坐下,拿起那只细小的毛笔,蘸了丹蔻,一点点涂抹在指甲上。

紫红色慢慢晕开,变成淡雅的藕荷色,衬得手色十分白皙。

陆绝只安静地看着她,目色深远。

「我陪你回去。」缄默良久后,他终于开了口。

骆蝉衣描指甲的手突然一顿,不解地看向他。

陆绝看着她的眼睛,接着道:「把聘金还回去,再与他们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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