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见他这样，忍不住道：“李伯，还在赚那昧良心的钱呢！”
你懂什么！
老头冷哼道：“就这些家伙，我年轻时可没少批，我这是在纠正他们的错误！”
护士：“啊，对对对。”
隔壁的病友都看不下去了：“我说李伯，你说你都这样了，两个儿子也不来看看你，孙子也不见，就得个女儿交完住院的钱就走了，但也是一句话都没说，你说你这辈子活了个啥？”
就是。
护士也忍不住道：“人家好歹还有朋友，大爷，你的朋友呢？”
啥？！
老头生气地要坐起来，但结果就是搞得自己一阵抽痛。
他大骂：“你们懂个屁，是我让他们不要来的，是...”
“我有个朋友，叫张有志。”
突然。
老头的手机里传出江舟的声音。
人老了耳朵都有点背，所以老头的手机音量开得很大，平常没少影响别人。
但不管护士说多少次，他就是不听，还骂那些人是断人财路，属于杀人父母！
不过今天，他的手机音量却突然没人管了。
甚至旁边的病友在损完它之后，反道：“喂，号床的，声音开大点。”
老头没反应。
因为，他似乎有点听出神了。
...
直播有个好处。
就算对面是千军万马。
但只要他们只能打打字，不能说话。
那么这样一来。
黑你的人再多，也不至于把你的声音淹没。
所以江舟才能够随意地弹着吉他，用那淡然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朋友，张有志。
他说。
张有志撒完尿。
提裤子的时候。
系了七年的皮带断了。
他想起七年前。
岁。
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可能。
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想让这个世界听听自己的意见。
现在。
张有志拽着裤腰。
迷失在金城国际B座的楼的男厕所里。
人生的可能性消失殆尽。
像是发起了一场冲锋。
却没有找到敌人。
无疾而终。
“我不哭了。”
张有志说。
小黑粉高中生：“...”
小黑粉精神小伙：“...”
小黑粉抠脚大汉：“...”
小黑粉宝妈丈夫：“...”
小黑粉大爷：“...”
小黑粉水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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