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领头人嘴角上翘,“你们下手轻点,千万不要打伤了喽。”
他的话音都还没落,郑兔子三人就已被制服,凡人和修士的差距简直天壤之别。
领头人走到郑兔子面前,一脸玩味。郑兔子被人按着肩头动弹不得,满眼仇恨与他对视。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领头人一指哑巴,“你去用绳子把他给我吊死,我就放了你,否则......”他一指魏大胆,“我就从他身上随便切下点东西。”
“呸!”郑兔子啐了他一脸,“要杀便杀。”
领头人摸了下脸,“不不不,直接杀了你们多没意思,照做吗?”对着手下一使眼色,“准备动手。”
“郑哥,不用管我!”魏大胆喊道,母亲的仇让他恨不能生啖呼延家之人。
“呦,有骨气,动手吧。”领头人一努嘴。
啪!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人扇了一个嘴巴,踹了一脚,牙齿飞出,身体悬空又扑通一声砸到地面上。
九世闲躺着灶房内一直听着,越听越气。
他本就郁闷,没想到来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拱火。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身手会这么好,心想可能是前身的肌肉记忆。
什么情况?
领头人很懵,“谁?”还没抬起头就喊了一声,“谁敢对我们呼延家人出手,不想活了。”
九世闲叹了口气。
坏人怎么都一个习惯,如此嚣张跋扈。
“喂......我在这呢,”看着对方还在那里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九世闲提醒道,“你们要不是呼延家的,我还不打呢。你们今天都留下来吧。”
说话间,他右脚猛踏地面,左脚精妙配合,下一妙就来到了魏大胆身侧,腰部一用力,右脚大力抽射,那名压着魏大胆的家丁就“啊”的一声飞了出去,砸裂还立着的院门门框,他的左臂又顺势逆摆,砸飞了另外一名挟持哑巴的家丁。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动作都在数息之间完成。
九世闲信奉打蛇打死,再次脚蹬地面窜向一名家丁。
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魏大胆都忘了起身,仍旧保持着之前的跪姿。
等他回神想要站起时,却又忽觉肩头一沉,身体被人带着倒向地面,眼前似有紫芒闪烁,接着耳边传来炸雷之声,震得他眼冒金星,喉咙发甜。
他躺在地上,视线发花,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看清眼前。
另外两人和他一样,同样躺倒在地。他看到郑兔子正在擦拭口鼻,手上满是鲜血,不由猜测自己十有九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口,放回眼前一看,果真满手是血。
过了好久,等到耳中嗡鸣之声消失,三人才从地上坐起,一头雾水地看着倒在不远处的九世闲。
如今骄阳高悬,为何晴天霹雳?
郑兔子亲眼看着那道碗口粗细的紫色雷电,正中九世闲,炸得他倒飞回来。那名家丁更惨,瞬间化为齑粉。
“紫色的雷电......”郑兔子口中念叨,后怕不已,“太恐怖了。这东西刚才要是砸到我们身上.....”他不敢往下想,那名家丁的下场就是自己几人的下场。“他到底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昨夜子时一次,今日午时又是一次,一个至阴时辰,一个至阳时辰。”
九世闲缓缓坐起,扶着额头,“哎!搞什么名堂?两天轰了我三次,有完没完。”
领头家丁体若筛糠,猛咽了一口唾沫,趁着九世闲没注意自己,双腿打着颤迈向院外。他那个手下可是五重境的修士啊,眨眼之间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谁让你走了。”九世闲坐在地上瞟了他一眼说道。
领头家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们一命吧。”
“哼。”九世闲冷哼一声,“你们杀害九家村村民时怎么就没想过饶他们一命呢,今日你回不去了......”
夏安县北部,呼延家族狩猎场。
如果九世闲在这里,肯定可以对狩猎场做出贴切的描述,狩猎场差不多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对于外人这里是个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今日阳光明媚,又到了呼延家公子——呼延宽,狩猎的日子。
靠近围墙的凉棚中,立着一位身着白色铠甲身材修长的少年,长眉若柳,谦谦君子的气质,生得一副的好皮囊。他手持一柄古铜色弯弓,银色弓弦在阳光下时而隐匿时而闪现。
他一伸手,立马就有人递来一只箭矢。
“放两个出来。”他轻声命令道。
家仆领命,急忙挥动手中两支小旗。
呼延宽迷眼眺望远方,把一箭缓缓搁在弦上,手指夹住箭尾,用力后拉,弓身上传来弓劲饱满沉闷的吱吱声。他闭起一只眼,手指猛然一松,箭矢“嗖”的一声破空而去。
边上的管家匆忙踮脚手搭凉棚张望,无比惋惜地说道:“公子这一箭偏了。”
“哦.....我真的偏了吗?”
“噢,”管家猛然会意,“公子实在是宅心仁厚,射人不射死。”
“还是老管家你懂本公子。”呼延宽伸展胳膊,得意一笑,“对了,九家村还有余孽存在?”
“老奴已经派人去了,此种小事本不想向公子禀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