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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相见奈何(1 / 1)

?何中云见那僧人言不由衷,正自犹豫,却见岳雄鳄小眼一瞪,跟着一声怒吼,便欲发作。何中云当即叫道:“油光闪亮!”岳雄鳄一怔,何中云又道:“滑不溜手!”岳雄鳄恍然大悟,暗道:“哦,老子倒差点忘了,少林和尚们都是光头……”心下暗自琢磨,如何将自己“扭人脖子”的绝技更行改进,免得以后遇见了和尚或是秃头便束手无策。忽然想起一事,一拍脑门,欢声叫道:“哈哈,有啦!”自怀中左掏右摸,好半天才取出一物来,拖在一只胖手中,向二僧道:“喂,快去叫那玄方和尚出来,这是……这是当日老子跟他大战几百回合,所赢的彩头。他说让我持了此物,再来找他。你们快拿去通报,坐关什么的,先出来说明白了,再坐不迟。”心下暗暗得意:“老二非要抢着出面,却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老子?”至于见了那玄方和尚后谎话拆穿,那时随机应变便了。

何中云和春香见他掌心中是一粒念珠,枯黄而光润,也不知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那适才通报的僧人战战兢兢地地取过检视,又交给另一僧验看。二僧看过后交还对方,对望一眼,知道确是方丈平时所用的暗器,均想方丈既和对方定下了约,那可不便爽约不应了,否则这一招“龟缩功夫”传了出去,少林寺颜面何存?适才通报的那僧人便道:“好!三位再请稍待,容小僧禀报。”说着又急匆匆入寺。

何中云道:“老大,这东西你从何得来?”岳雄鳄得意洋洋地道:“你没听见吗?这是你老大一番苦战,赢来的彩头。这下连带着你小子脸上也有光彩。怎样?这可服气了么?”何中云哪里肯信,正待再问,却见那僧人快步回转,说道:“我玄方师伯言道,此物是哪一位所有,便请跟小僧入寺一见。其余二位先行稍待,容后……容后再定。”

岳何二人一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正自打不定主意,却听得春香说道:“好!便由我入寺一见。”转身向岳何二人道:“两位恩德,我……我此生不忘。此事便到此为止,不敢再劳两位费心。”说着深深一揖,确是真心相谢。何中云见她神情凄楚,泫然欲泣,心下觉得不妥,但岳雄鳄已道:“好,就是这样。我岳老大武功太高,进得寺去,只怕吓坏了他们。老二,这便走吧。”扯了何中云便走,却不忘回头向春香说一句:“喂,你说‘此生不忘’,那可不能说了不算,以后别忘了多跟人提起此事,你再有什么难处,只须提起我岳老大,绝不至有谁敢难为你。”他想今日做了一件大大露脸之事,这时一去,更免除了谎话拆穿之丑、不敌光头之忧,当真再好不过;只未能抓了那玄方和尚打他一顿出气,消了受欺被骗之辱,未免美中不足,但做人嘛,总该给人留些余地,这才显得咱岳老大胸襟如海,宽博能容。这么一想,登时心中舒畅无比,拉了何中云一跳一跃地飞步快奔。

何中云却不禁暗暗担忧,自己这一去,春香如有何不测,自己更是下场难知,但当此情势,却也只得如此,回头向春香叫道:“春香……春香公子,你一切小心了!记得,凡事还有我师叔……”话未说完,已被岳雄鳄拖着转过山崖,就此去了。至于这一去是得免灾厄,脸上再也不开花;还是灾厄更重,脸上绽放第三度,那就要看春香姑娘进得寺后,遇合如何了。

春香随着二僧入寺,一路直向后进,见二僧一直目光特异地打量自己,她也毫不在意,只想:“我见了他该当如何?他见了我……又当如何?”每走一步路,心中的不安便加重一分,可是不安之中却也有些欢喜。一路上不见一个少林僧人,寺中的景物道路她也全不留心,只觉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终于,来到一间陈旧的小木屋之前,那较高身材的僧人说道:“我玄方师伯便在里面,请施主自行入内。我二人告辞。”说着微微合十,和另一僧快步离去。

春香呆立门前,一时心头鹿撞,又喜又忧,竟不敢便去敲门。忽听得里面一个慈和浑厚的声音说道:“你来啦,怎么还不进来?”正是那个熟悉之极的声音。春香一阵冲动,冲上前去,推开了门,迈入屋中。

只见一僧背对自己,盘膝合十,坐于蒲团之上,那蒲团竟自行缓缓转动,一张慈和安详的面容便随之而转了过来。

春香不由得心跳加速,事隔多日,终于又见到了那张已印在心上的面容。却见他突然脸现惊容,“啊”的一声轻呼,揉了揉眼睛,望着自己道:“你……你……原来是你。”

春香缓缓点头,直视着他,说道:“不错,是我!”

那人正是玄慈。他本来以为来的是岳雄鳄,哪知竟是这个竭力忘之,却无时或望的心中之人,一时惊震莫名,随即欢喜若狂,但跟着便喜去忧来,最后则是百感交集,滋味难言。呆了片刻,才道:“你既来到此处,我也不必再瞒你。我便是少林寺方丈,法号玄慈。”说话之时,语气和神态俱已恢复如常,跟着竟又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春香不言不动,便只痴痴地凝视着他。过了良久,终于轻轻一声叹息,自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笺,走上两步,要置于他脚边。可是全身发抖,竟然俯不下身去,突然间胸口热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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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何二人下得山来,岳雄鳄道:“老二,咱们得合计合计,以后是做好人呢,还是做恶人?”何中云给他扯着下山,手臂兀自有些疼痛,着恼道:“什么好人坏人,你龟儿子还能转性做好人么?你奶奶的,扯得老子这般疼痛。”说着连连揉搓痛处。

岳雄鳄也不生气,说道:“本来咱们无论如何要作恶人的,可是我听了那玄方和尚的劝,决心改作好人;可是这贼秃原来是个伪君子,骗了老子,因此呢,又不想做好人了;可是今日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觉得作好人滋味倒也不错,因此呢,又有些想作好人了。那么老子以后到底是作恶人还是作好人?”说着一双小眼眯了起来,侧着头细加盘算。

何中云却只挂念着春香这一去结果如何,作好人恶人先不说,此后作人作鬼,那才是心头第一关心之事。沉吟半响,心想此事反正已如此,还是以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于是说道:“老大,河南这地方咱们也待得够了,依我说再去江南混上几年吧。南方的小门派、小帮会甚多,要瞧人打架,自学武功,那也方便些。再者嘛,嘿嘿,都说江南的女娃儿水灵娇嫩,姓何的岂能不去尝尝?”邪念一动,连以后作人作鬼的大事也暂时抛诸脑后了。

岳雄鳄一颗大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成!老二,咱们作不作恶人还没定,可由不得你就此胡来。不过正好你大哥想念故乡了,咱们这便去南海走走。以我现在的武功,我那些龟儿子师兄们说不定早非敌手了,你先随你大哥去试试报仇吧,虽然你小子武功低微,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何中云只求离开登封越远越好,南海派僻处海外,是在一个南海的小岛之上,倒是躲避师叔师伯的好去处,当下更无异议。二人便即启程南下,前赴南海。

起初几日,何中云总担心师叔或是师伯突然出现,整日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对岳雄鳄的取笑之言也不加置辩,后来实在气不过了,便道:“你先别说嘴,我师叔师伯爱打人耳光,你脑袋大大,脸孔圆圆,正是下手的好靶子,他们一来,只怕你也要遭大殃!”直到过了南岭,这才放下了心。

他恐惧之心既去,老毛病自然便要发作,但岳雄鳄防得甚紧,他每次起念,都给撞破拦住。岳雄鳄每次都道:“老二,你怎地如此心急?我岳老大现今名声不差,可由不得你随意败坏!等哪天定了要作恶人,那时老子带你一块儿干。”何中云又恼又恨,却也无法可施,采·花的法宝既被那贼秃盗去,这事干起来便诸多不便,只有偶尔劫财较丰时,去妓·院放放火气。二人一路上也不知为此起了多少次争执,打打逃逃、追追停停,无休无止。何中云几次想暗自遁去,但一来生怕再遇上师叔师伯,这混老大虽也不济事,但多一个伴儿总是好的;二来这几年来长时相处,早已惯了,独自一人的滋味毕竟太也难受,于是就这么乱七八糟、糊里糊涂地挨了下来。

这一来,两个活宝前赴南海的正事反倒抛在一边了,直到来年初夏,天时又热了起来,二人这才稍缓争斗,续向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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