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飞说:顺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挺长的疤,所以我们才说他是顺子,可是,他的脸……
我忙低头去看,那具尸体的脖子上,的确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可是,为什么脸不一样?难道这才是顺子的真面目?可是这没理由啊,这人根本没必要带什么面具。况且,可以惟妙惟肖装扮成别人的,那只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这东西,谁也没见过。
等等,那是什么?张子涵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尸体。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她。
张子涵伸出手来,在尸体的脸颊抠了抠,让我们骇然的是,她抠着抠着,竟然把整张脸皮都揭下来了。血淋淋的肉,袒露在我们面前,那股子浓厚的腥味,让过于靠近的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是别人的脸,顺子的脸,已经被人揭走了。张子涵把人皮扔在地上,下了结论。
我虽佩服她的胆量,但是心里却纳闷地紧,是谁揭走了顺子的脸皮?他要那,又有什么用呢?我总觉得,顺子是因为魂蛊而死,揭走脸皮的人,一定和这事有关系。
不过,这事我们几个是想不通,只能回去再问李长贵。现在,不管那张人皮是谁的,都先把两具尸体葬了再说。
由于张子涵的飒爽,我也不好意思在旁边看,就帮个手,把两具尸体抬到了村外。随后,几人又挖了两个大坑,把尸体放进去埋上。
最后,我在土包上撒了些辰砂,又拜了几下才算完事。
知晓兄弟死的不安宁,谢一飞几人,刚刚放开的心情,又沉回了低谷。我们一行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沉默着走回了死尸客店。
回到客店后,谢一飞几人,照旧躺在外面,而我,则进去见李长贵。
都办好了?我进去的时候,李长贵正帮尸体检查辰砂。
我看他在忙,就稍微等了一会。待最后一具尸体也检查完了才说:都下葬了,不过,中间出了点差错。那个叫顺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一张脸皮贴在上面,而他自己的脸皮,却不见了。
脸皮不见了?李长贵有些惊讶地走过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残忍,竟然把两个人的脸皮互换,简直就是个畜生。我骂了一句。
李长贵说:这恐怕不仅仅是换脸这么简单,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拿别人的脸皮耍弄,肯定是想用来做什么。
用来做什么?我问他。
李长贵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蛊术里虽然有用人脸来杀死他人的,不过,那需要活人的脸,是一种很残忍的蛊术。所以,就连苗族自己都不准用。谁用了,那就是四大苗族的敌人,是要被追杀的。
那可就真见鬼了。我嘟囔了一句,随后想起墙上的血画:顺子临死前画的东西我看了,不过已经被血完全盖住,根本看不到什么。
看不到就算了,想来那人也不会让我看到的。李长贵说:你也累一天了,休息休息吧,再过一会天就黑了。要是饿的话,包里有饼,先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