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张夏说:要不,我先带你们出去转转吧?老呆在这,也不是个事。
我们几个都没什么意见,更没心思去想意见,便跟着她出去了。
芙蓉镇虽然不算出名,但这里的人还是不少。大街小巷,已经摆起了各种民间小吃。我们几个一脸沮丧,闻着那小吃的香味也没胃口。张夏几次邀请我们去一些小店尝尝鲜,但见我们一脸黯然,也就放弃了。
比起康政他们,我还算轻松一些,毕竟魂蛊已解,也没和土司王扯上关系。看着那一簇一簇的居民往来,我心里也是沉重异常。
在外面转了一圈,实在是没什么劲头,我们便回去了。在路过一家店面的时候,康政突然说:奶奶的,我去把那些金子都卖掉,就算死,也得死个痛快!
李长贵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可能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黄金身上,只是刚才查看半天没有结果,所以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回了店铺,康政把黄金全部装进布袋,跨步出了门。李长贵说:瑾辰,你们几个跟他去吧,免得他再惹出什么麻烦。
嗯,好。我点头应了一声。
张夏说:白狗,你留下来陪着先生。
随后,我和张夏快步出了门,追赶上康政。康政一见我追上来就哈哈大笑说:小哥,这趟你是没白来,这么一袋黄金,够咱们好好挥霍一下了。
他虽然在笑,却笑的勉强。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我们三人一路行到一家店面,康政抬腿进了去,直接把布袋扔到桌子上大喊:出来结账了!
老板是一个带着眼睛的老头,一见康政,他就乐呵呵地说:又倒腾到什么好东西了?
康政说: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金子,跟你换点钱。
金子?老板可能从来没见过康政直接拿金子来还钱,所以有些惊讶地走过来。
康政把布袋解开,将金子都倒在桌子上说:你自己看,能换多少就给我换多少。
趁着老板辨认金子的功夫,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家店。店面看起来,很像当铺,又有些像古董店。很多铜铁器都摆在货架上,可能长时间无人过问,老板也懒得去擦,都落了不少灰。
你这金子哪来的?我听见老板问。
康政说:人家卖货给的,别啰嗦了,抓紧给钱。
老板说:大胡子,不是我不给你方便,而是这金子,我没法收。
没法收?我回过头,正看到老板一脸为难。
康政立刻瞪起了眼睛:你哄我还是怎的?怎么就不能收了?
老板可能也熟悉康政的脾气,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袋子上写的是耶朗二字吧?
你认得小篆?我走过惊奇地问。
老板说:我曾跟着一位私塾先生学过点,认不太多,但这耶朗二字,却始终记得。
为什么?我问他。
老板说:陈年往事,无须多说,不过,这金子既然是装这袋子里的,我就不能收。
你总得讲个原因啊,光凭一张嘴就不收了,你欺我老实还是怎的。康政又瞪起了眼睛。
得了吧你。张夏一把拉过康政,随后很诚恳地说:老板,跟你说实话吧,这袋黄金关系我们几人的性命,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请说给我们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