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林渊单独把程立叫书房。
看着程立严肃道：“仲德，我可以相信你吗？”
“主公，立从决定跟随主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将此身献给主公了，主公何须多虑！”
程立微笑道：“自从收到主公的文书，立便知道，主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封狼居胥，收拢流民培养忠心，更不是一般大臣会做的事情。”
林渊轻声道：“既然仲德，都知道我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你没有意见吗？”
“汉室于我有何恩义？！”
说到这里，程立心中积攒几十年的怨气和不满完全爆发出来。
“就因为没有家传经书可以读，没有好的传承，所以到只能的五十岁才能去太学？”
“六十岁才有机会被选拔做官？立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五十岁，五十岁啊！这个世道，活到五十岁的又能有几人？”
“立自问不是无能之人，立能牧民，也能治军，更能证明自己，可就是做不得官啊”
程立咬牙切齿道：“是主公赏识，立才有今日，自从决定跟随主公起，立就已经不把汉室放在眼里了，只要能让主公更进一步，立将不惜一切代价！”
讲真。
若不是看出黄巾贼没有前途，程立当时都想加入进去谋个出身。
在这个时代，没有好的出身，没有好的师承，没有好的运气。
普通读书人，必须要到五十岁，才给予机会能去太学，要到六十岁才有机会被朝廷选拔为官。
仕途的上升渠道，已经被堵死，未来完全可以预见。
而那些官宦人家子弟，士族子弟，十几二十岁就能进太学或者被举孝廉，走上光明的大道。
如走马观花般，步步高升。
人和人的差距，比起人和草的差距从来都是一样的。
而程立自问，才学方面不输于这些人。
他们能做到的，程立都能做到，还能做的更好。
他们做不到的，程立也能做到，可为什么他们能做官而程立不能？凭什么？汉室？
哼！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仲德能说出来，我十分惊讶，我有野心有目标，仲德也一点都不在意。”
林渊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程立心中极其浓烈的怨气和戾气，惊喜不已。
果然，这才是狠人。
这才是能干出，拿人肉当军粮。
PS：弱弱的问一句，有人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