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长廊……
难闻的腐味儿……
来自心底的寒冷……
身后不远是倒下的注射了不完全试剂的怪物尸体，杨启看着那堵墙，把杖刀收了起来。他站在墙前，手臂上的肌肉拱起，出现了白色的雾气浮在他拳头的表面，他下意识朝着面前的墙一拳打了出去。
纷乱，刺耳。
风声和裂石的声音。
拳头打在墙壁上，将整个墙面轰裂开，碎石掉在墙后，在过了几秒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而墙壁裂开一个洞。
墙后是空的，往下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电梯井。
杨启看着自己的拳头，他的脑袋刹那间有无数的光影闪过，他忽然明白了。
“该死，原来那东西把我困在了一个时间片段里，每循环一次记忆就清零。”杨启小声低估了一句。
他望着一眼看不见底的电梯井深吸一口气，顺手把洞口清理的更大够他通过，接着他闭上眼睛一跃而下。
耳旁是风，狂裂的风声呼啸而过。
他在坐百米过山车时就是这种感觉，脑海是刹那间和死亡拥抱的幻觉，他正在极速下坠。
一秒……
两秒……
……
他在心里默数，当数到第五秒。
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穿透而下，铁顶被砸裂来。
一个稍微瘦弱的人执刀而下，落时擎刀，宛若神明。
电梯井深百米，这座工厂下才是真正的钢铁之躯。
杨启脑海里陆续有光影闪过，和他的记忆融合。原本这些记忆部分像某个被分立开来的模块，处于隐藏部分，随着不断重复运营，这场循环的负荷正在接近极限。
他落在停留在最底层的电梯里，电梯顶受到剧烈的冲击力，四分五裂。
这才是工厂的真面目。
在他的记忆力，他在最顶层间办公室没有找到任何办公室的信息。反而发现只有一堵中空的墙壁，似乎隐藏着什么。他打开墙壁扔了一块石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小心翼翼爬下，最终到达电梯井底部，落在停留这里的电梯顶上，随后切开电梯顶，进入到电梯里。
现在他和初次面临着同样的情景。
电梯门就在他的身前。他忽然发现现在就像一场游戏，自己被人主导着在游戏里一次次尝试，如果失败中了和第一次一样的招数被拉进精神循环，那就读档然后重新开始，除非成功了才能离开。
电梯门后是一个更大的地下溶洞，那个实验工厂的实体，现在当他打开门，这场任务的最终bo战斗就开始了，这是一场棘手的战斗。
杨启习惯性拿出录音笔，开始记录。
“档案记录，我已经到达地下一层，先探查……”
“差点忘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打开录音笔时才想起，这些自己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他摇摇头把录音笔收起来。
接着他看着手里的杖刀，缓缓举起，他的身上开始弥漫出白雾。
“二十四式，烈阳式。”
恍如白昼，强烈的光芒穿透而过。白光下电梯门液体一样融化，温度刹那间升高又降低下来，周围的空间因为短暂温度的升高出现扭曲。
金属液体往下流，在地上迅速的冷却，又再次凝固。
电梯门没了，后面的地下空间暴露无疑，微弱的紧急照明灯发着光，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仅仅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蜂窝一般的玻璃容器被堆放在各处，这里面空间异常巨大，如果是在地面上，就像身处被凿空的大山。
钢铁的墙壁，内嵌密密麻麻的玻璃容器，像蜂巢等待孵化的幼虫，每一个容器内都有一个像人一样的实验体。
几千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