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打开一罐啤酒,美美地喝了一口,望着宁东的背影,面带笑意“小子,从你选择跟我说话开始,你的命运就改变了。你还不知道我给了你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呢!好玩,好玩!”
宁东刚打开家门,就听到父亲的喝骂声,“臭小子,整晚没回来,死到哪去了?又去混网吧了吗?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你就不能正正经经找份工作吗?
多少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宁东心里涌起一股逆反的情绪,不禁冲口而出:
“我不想找工作吗?找得到吗?
我读的就是个破专业!历史系的,谁要啊?
读书好有个屁用?
人家马威当年高考连专科分数线都达不到,还不是一样出国去野鸡大学混了个文凭。他那个土豪老爸,早就帮他安排好工作了。
我没出息?
那是因为你太有出息了!”
父亲见宁东还敢顶嘴,本来作势欲打,可听到最后这句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高高举起的右手凝在半空,竟无法下落分毫。
“你说的对,是爸没出息,爸对不住你!”宁东父亲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颓然坐到在椅子上,霎那间像老了十岁,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爸辛苦一辈子就是因为没文化,所以才想让你多读书。爸其实也没啥盼头,就是想你有份实实在在的工作,踏踏实实的做人,活出个人样来。
对的起自己,也对的起你……你妈…”
其实话一出口,宁东就后悔了,强烈的愧疚感让他胸口堵发慌。
他当然知道,自从母亲难产去世后,父亲独自抚养他成人有多辛苦。
为了供他上大学,一人兼了三四份杂工,白天在工地做劳力,晚上去帮人守仓库,甚至还捡过破烂。
宁东很想说些道歉的话,偏偏堵在嘴里就是吐不出来……
“爸要去工地了,你睡会吧,厨房里有馒头和稀饭,自己弄热再吃。”
“我…我再去人才市场看看。”宁东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愧疚。
“好,好,吃了东西睡个觉再去。找不到也别着急,家里还有钱。”父亲眼中多了几分神采。
“有钱…哈哈”宁东心里在苦笑,
环顾自己住的这间小屋,不到4平方,除了一台旧电视外几乎没有其他电器了,就这样月租还要多,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我要是小月,大概也会提分手吧。”
父亲出门后,宁东拿了个馒头随意啃了几口,忽然想起裤袋里还有个“命运作弊器”,于是拿出来准备扔掉,却发现这块白色晶石内部流转着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大白天的都清晰可见。
“乖乖,不会是什么宝石吧,难道我真的遇到贵人了?不行,还是赶紧找那老头子问问!”宁东拿定主意。
回到银行门口附近,宁东却发现那个奇怪老头已经不见了,倒是老头之前给他举例时提到的那个“黑帽子”和“白裙子”还在。
宁东正失望地准备离开,突然一声凄厉尖叫划破了平静:“抢钱啊!救命啊!”
原来正是“黑帽子”趁“白裙子”刚从银行出门之际,抢了她的挎包,正向宁东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是那个女人丈夫做手术的救命钱!宁东不由地想起了怪老头的话,下意识地一个猛扑把黑帽子按倒在地上。
两人纠缠在一起,黑帽子努力挣扎想站起来,宁东则死死地扯住他的外套。
“妈的,放手,要不老子废了你!”黑帽子恶狠狠地骂道,一肘子打在宁东脸上。宁东感觉鼻子火辣辣地疼,狠劲上来更是不肯放手了。
听到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黑帽子知道巡逻警车过来了,情急之下只好把挎包一扔,又把外套脱掉,才勉强挣脱宁东,爬起来钻进了附近的小巷子里,临走还没忘往宁东肚子上踹了一脚。
虽然流了不少鼻血、肚子也还隐隐作痛,但对宁东而言今天真是有生以来最不可思议和最幸运的一天了,简直像做梦一般。
电影情节一样的街头擒贼,白裙子女人当场跪倒千恩万谢,派出所长夸奖他是见义勇为的好小伙,还要帮他介绍工作。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个黑帽子外套里还真有一张彩票,一组号码投注倍……
宁东悄悄把彩票放在自己袋里,怪老头说的都一一应验了,如果再应验一次,那么袋里就是五千万啊!宁东禁不住心跳加速。
“可是不对啊,老头说那黑帽子会被车撞死的啊,难道说是我改变了他的命运?那么我……
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五千万比较开心。被如果真有五千万,一定要给老爸买套好房子,一定不让他上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