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燃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玩这么大?
他只想躺平做一条咸鱼行不行啊。
心中惶惶不安,但却不能表露出来,
他勉强扬起一个笑脸。
“妈,我想喝点热水。”
任英一愣,却还是匆忙去外面打热水了。
支开她后,周青燃又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接着上一条备忘录看。
“月日,身体状况很不好,看到医生无奈的摇头,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光重回乐坛,光明正大的站在巅峰!
若我重获新生...必亲自报仇雪恨!”
“月日,昏迷了个小时,醒来意识明显涣散,我好像不行了。
可是...心心念念的歌王争霸赛还没有参加。
还没能让大家认识我,还没来得及创造出更棒的音乐...”
“月日,我跟父母说想报名参赛,他们再次拒绝了。
我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可是,好不甘心啊...”
备忘录戛然而止。
属于原身的记录,永远停止在月日。
一周后,周青燃被允许出院。
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医生将父母拉过去千叮咛万嘱咐,
最后笑着跟自己劝解。
“别担心,你已经完全好了,阑尾炎只是个小手术罢了。”
周青燃心中戚戚然。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残酷。
医院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接待过“枪伤”患者呢?
肯定会被上头把消息死死压住啊。
最后医院也只能找个差不多的说辞,
譬如“阑尾炎”这种不会引人注意的毛病,把事实给遮掩过去。
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和自己父母交谈,周青燃恨恨的攥起拳头。
万恶的资本!
而另一边,负责周青燃精神方面的李医生,正一脸严肃。
“你们是说,最近患者一直在重复同一个噩梦?”
“对,而且每次醒过来,都是满头大汗,表情惊恐。”
任英忧虑极了,忐忑的望着李医生。
“这一周,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惊醒。
问他就说,不小心想起自己中枪的时候了......”
李医生眉头越皱越深,沉思半晌,才压低了声音。
“你们一定要注意观察,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患者自己给自己臆想出了一个梦境。
他的潜意识会不断令他陷入这场梦境中出不来。
这种情况可大可小,不能一概而论。
若是状态比较轻,那可能就是多次重复噩梦,精神状况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