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凌晨的审讯不到半天，下午的时候，蔡少飞又被带入了审讯室。
他表面尽量露出一派轻松的模样，但是在见到许义和彭国刚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两人看上去很疲惫，但神情已没了凌晨审问他时的一丝焦虑。
不可能，这半天他们发现不了候胜的尸体...
蔡少飞装作镇定地坐下。
“两位警官，如果实在找不到证据，麻烦早点让我回去休息，你们也可以休息休息，别白忙活了。”
“为人民服务，哪里是白忙活。”许义也跟着他开了句玩笑。
接着，许义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扬了扬，“更何况，我们这次还收获颇丰。”
蔡少飞顿时紧张起来。
果然，下一秒，许义正色道，“候胜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
蔡少飞猛地睁大眼。
“这还得多亏你。”许义又是一笑，“哦不，多亏你的那辆车。”
“车上的泥土和树叶，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候胜就埋在丰霖县郊区杉树林里面，对吧？”
蔡少飞的气息明显乱了，但他依然不承认。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蔡少飞，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再狡辩了。”彭国刚沉声道。
“我没做，没做过，我凭什么承认！”蔡少飞依然嘴硬，“你们想逼打成招吗？”
“你放心，我们警察办案当然会讲证据。”许义哂笑。
“目前我们正在调取进出杉树林所有的路口的监控，相信很快就会看到你的那辆银色的爱车。”
“哦不对。”许义故意停了下，“现在是红色的了。”
“随...随便你们。”蔡少飞嘴唇微抖，却依然不肯认。
一般向嫌疑犯展示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很多人都会招了。
没想到蔡少飞还要强撑着。
“蔡少飞，你杀了侯胜，抛尸灭迹，自以为很伟大吗？”
许义突然换了个话题。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做这些事，别人会接受吗？”
蔡少飞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这次许义却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
接着，方倩走了进来。
一见到方倩，蔡少飞表现得很激动。
“少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倩眼睛通红，显然哭了很久。
“你为什么这么冲动？”
说着，方倩又哭了起来。
蔡少飞的声音在抖，“方倩，我是为了你，不想你受...”
“你别说了。”方倩打断他的话，“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对。”
“我做错了，没想到...没想到害了你...”
方倩哭得说不下去，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
“少飞，你自首吧，至少可以让法官判轻一点。”
“方倩，我...”蔡少飞不想失去自由，他爱这个女的，愿意为她做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