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好像无法过窗棂但却执拗的守在窗外不动无论从什么角度小夏都能从飘扬的窗帘缝隙中看到它们阴森的存在。
她跳起来逃一样跑下楼去。
“阮瞻!阮瞻!有鬼!有――”
她的大叫使得全酒吧的人都抬起头看着楼梯众人的注目也使她的叫声嘎然而止愣在当地她求助地看着阮瞻。
“岳小姐又上网看鬼片了?胆子小就别看那个了嘛!”阮瞻看着她吓白了的脸冷静的化解意外“不敢关电脑?好吧我帮你。”
小夏含糊地答应了一声不安地拉了一下睡衣。幸好款式保守。
“小夏姐什么鬼片哪天给我看看我不怕。”倪阳没心没肺地冒出来一句。
才走到小夏身边的阮瞻回过头来倪阳登时噤声小夏第一次现阮瞻无形中的威严感。
“这世上哪来的鬼。”他平静的撒谎“就算有你没听过‘子不语怪力乱神’吗?小子吓坏了这么多可爱的女士我唯你是问!”
倪阳慌忙摆手“我哪敢哪!这些姐姐妹妹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供着还来不及呢!”他做了个鬼脸活泼俏皮的神情立即让现场气氛放松恢复了小夏大叫有鬼前的境况。可他的鬼脸却让才受到惊吓的小夏一哆嗦阮瞻紧握了一下她冰凉的小手把温暖和安定传递给她。
“你可以不用上去。”
“不我去。好像是那三个女鬼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和它们――沟通一下它们老这么盯着我也不是办法。”小夏咬咬牙来了点‘愤怒胜恐惧’。
“随你吧。”他拉着她往楼上走“我很怀疑是否有用。”
“我怕的是它们见了你会跑说不定现在已经跑了。”
果然小夏又一次猜对了。
阮瞻走到窗边微微感觉到还未消散的鬼气可见这里确实有过三只女鬼且离去不久并不是小夏疑神疑鬼。他皱皱眉知道这么一来就麻烦了。因为他的房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但鬼怪无法进入就连接近也要付出代价可它们却冒险来纠缠小夏可见恨意之深。也就是说就算血腥玛丽的事完美结束它们也会因为小夏从邪灵的手里解救出陶小春的灵魂而怨恨不已绝不罢休。只要小夏离开他的保护范围就可能被侵害甚至死亡。
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一问题小夏会因为不确定的恐惧而一直跟着自己那么想和她保持距离的决定也没办法进行所以原本她的事又一次‘必然的’成为了他的事!
小夏见他沉默不语忙问:“你不会不管我吧!”
“这要拜陶小春的祖父母所赐你不该搅进这趟混水。”
“你看见的不是我要搅进来总是有各方面的因素把我不知不觉的逼进这个死角这个也算冥冥中的天意吗?”
“不知道这取决于你接受还是忍耐。”
“我是被迫接受而且正在忍耐”小夏委曲万分“还要想办法解决。”
“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化解它们的怨念但相信我这很难;二是用血木剑把它们斩得灰飞烟灭。”
“用不着那么狠吧!毕竟它们也是受害者。”
“没有第三条路。”阮瞻冷酷地说。
小夏语结。
每次说到解决问题的时候阮瞻总是象个没有感情的人事实上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就现他对待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像在这件事上他才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一转眼又逼她做选择完全不考虑她又惊恐又不忍的心态。
“我选第一条。”她不忍心让那三个误入歧途的女鬼落得更悲惨的下场能不能化解怨念好歹也要试一下而且这决定也包含了与阮瞻赌气的任性意味。
对此阮瞻并没有意外。
他走到书架旁边从上面拿下了三个卡通蜡烛的中的小马捏碎外面的封蜡一张闪着红色铁锈和黑色小点的金属旗子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宝贝?”见识过蜡烛小兔里的血木剑的小夏好奇的凑了过来。
“残裂幡。”他简短地说用旗子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然后默念早已荒疏的咒语把一滴血珠弹在空中眼看那血珠凭空消失。
“那么这又是什么伟大的道术?”
阮瞻不回答。
道术?邪术?他分不清楚。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当年要强迫他学习这些东西尽管父亲也知道那些是禁忌的秘术不宜流传下来!难道只是因为他天生就有着强大的、他所痛恨力量还是另有深意?
这对他也是个谜。
这时候一阵不寻常的风吹来把窗帘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