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秦鸢的府邸是当年他爹在洛阳“留学”期间住过的,不然一般人的府邸还真装不下这一万多人。
午睡起来的太子家令得知府门外的情况后,惊气交加之下,差点背过气去。
等他急匆匆的赶到门口,刚好看见秦鸢脸朝下直愣愣的摔在地上,就像算好了时间一样。
也确实是算好时间了,秦鸢就等他出来自己好收场了。
在众人的阵阵惊呼声中,傅诗把秦鸢背在背上,撂下一句狠话,急匆匆的就要离开。
家令看到这一幕,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知道这次的事情没办法善了了。而且现在太子其实并不在府中,出了这样的事,百口莫辩,黄泥掉裤裆了。
旋即晕死了过去。
话说正在傅诗背上装晕的秦鸢,到自己的车前,却发现有人早早地在此恭候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抢我们公子的车架!”傅诗怒喝道。
话音刚落,周围的街巷中就冲出了一群提刀拿枪的壮汉,将对面团团围住。对面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拔刀对峙。
由于车停的比较偏僻,只有这两拨人罢了,好事者无以观之。
“忠心护主,勇气可嘉,当赏。”秦鸢的车架内传出来赞叹的声音。
随之一把金瓜子被抛在傅诗身前,她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包围他们的人同样是无动于衷,反倒是他们自己人有些躁动。
一阵有规律的掌声响起,从秦鸢的车内走出了一名剑目星眉的男子,身着紫色麒麟袍,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
“不错,真不错。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这位秦国公子,不简单。”姬延感叹道,“不过我们不是敌人,我只是带我门下名医来看一下鸢公子,没有恶意。”
“呵呵,殿下,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呢。”傅诗冷声道。
“如果我偏要给他治一治呢?”姬延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其手下也开始向前压迫。
嘴角的冷笑还没起来,就消失了。
因为远处的影用石子把姬延的玉簪击碎了,一头长发骤然散落下来。不说他自己吓了一跳,身边人同样吓得半死。
既然能打碎玉簪,那打烂他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刚刚影手稍微一抖,说不得姬延就死了。
“嗨,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和气为贵。”姬延果断认怂,准备带着手下撤退。
不过,这时候昏迷不醒的秦鸢反倒诈尸了,从傅诗瘦弱的背上下来了。
影同时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方便保护。
秦鸢笑眯眯的说道:“殿下既然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
在影的护卫下,毫不在意周遭的剑拔弩张,径直走向姬延。
仿佛老朋友一样搂着呆愣的他走进自己的车架,然后影临时客串了一下马夫的角色。
只不过他的御车之术是个二把刀子,狠狠地一鞭子下去,两匹马同时惊到了,直接窜了出去。
别说车厢内的两人触不及防之下摔了个狗吃屎,就是刚刚还在对峙的两伙人同样惊掉了下巴。
短暂的错愕之后,有人急急匆匆的追过去,有人忙不迭的去骑马,还有一些机灵鬼去抄近道。
唯一兴奋地难以自抑的恐怕就是影了,只见他站在飞驰的马车上一边忘我的大声吼叫,一边继续奋力往马背上挥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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