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君成那双仿佛被红月侵蚀过的眼睛，顾白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装作没看懂的样子开始套话：
“怎么，熬了夜口气这么大，说得你好像不是凡人似的。”
“我当然不是，我现在可是异能者了。”谢君成无比得意地笑着。
然后在顾白不露神色的恭维中，脑容量跟草履虫媲美的谢君成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红月出现后，官方调查发现，直视它的人，有三种下场。
除了直视过久疯掉了，以及直视没几秒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官方还发现了，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在直视一段时间后，会获得红月的馈赠。
他们会获得一些限时的特殊力量，比如力大无穷，比如身轻如燕，比如喷火打雷，堪比电影电视剧中出现过的异能者。
为了进一步研究红月的馈赠，官方在各个城市的贫民区同时各“邀请”了上千人做实验，强迫他们直视红月，然后研究其中获得馈赠的团体的特征。
经过粗略的研究，官方发现异能者几乎都在年轻人身上产生，且心思活跃者成功的概率更大。
而且他们还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靠近早晨，红月的效果也越低，最后可能会归零。
最后官方下了结论，通报给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红月这东西要么不碰，要么就让年轻人在日出之前试一试。
于是得到消息的谢君成试了一下，然后就成功了。
他成功地获得了短时间身体素质小幅度增加的能力，相当符合他的人设。
据官方收集完上层阶级尝试后的数据反馈，红月刚出现的时段，异能者出现的概率是十万分一，而日出前的那段时间，异能者出现的概率是百分一。
虽然概率只从十万分一提升到百分一，但危险系数直接归零了，日出前上层阶级尝试的人群中，没人疯掉，顶多情绪激动。
也因为百分一的概率，除了早睡的顾白，调查团的另外九人都做了尝试，只有谢君成成功了，这导致他无比的嘚瑟。
于是他在其他人面前嘚瑟完后，果断跑到顾白这个情敌面前嘚瑟起来。
得知完前因后果，顾白对他们说的红月效果变低颇为介意。
于是他偷偷启动红月领域，发现原本流畅的系统因为红月的消失变得卡顿起来，并且画面拉到最大后人物的像素也降低了不少，这让他有点儿郁闷。
不过他在找自己的时候，发现自己与周青柠都有点模糊，但谢君成却清晰不比，仿佛红月的消失并没有影响红月领域在他身上的效果。
“看来，这就是红月的馈赠额外的效果了。”顾白点了点头。
一旁自夸的谢君成正在享受着顾白的拍马屁，发现顾白停了下来，于是不悦地骂道：
“凡人，继续说点好听的，这是你的荣幸！”
“荣幸吗？”顾白嗤笑了一下。
他在与谢君成不经意地对视中感觉到了红月领域的蠢蠢欲动，似乎明白了‘红月之下，再无秘密’的深层含义。
于是他花了秒，思考了一下披一张异能者的皮对他有没有好处。
答案是很明显的，有好处，且好处很大。
如果没有出现红月，结束调查之旅后，他不管有没有跟周青柠联姻，都要投身到他那便宜老爹的商业帝国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