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晶子一头扎进林空怀里:“叔叔你是警官吗?”
“不是。”林空低头就能见到这张如玉琢般的小脸蛋:“叔叔叫林空,是帝丹小学的国学教师。”
谷晶子紧抱着林空不肯松手,也像抓到救命稻草:“晶子要让爸爸帮晶子转学到帝丹小学去。”
林空淡笑:“那倒也不必。走,叔叔送你回家。”
才刚刚经历过绑架事件的谷晶子很缺乏安全感。
在林空抱她起身时,她非但没要求下地,反而是更往林空的怀里钻了钻。
她不敢去看,而只是用奶奶的如初生羊羔般嗓声问林空:“叔叔,那个大坏蛋怎么样了?”
林空望了一眼还在吐白沫的绑匪说:“他还在睡觉。”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坏呢。在绑晶子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晶子呢!”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林空语调轻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小兰替柯南处理伤口。
谷良太、毛利小五郎及警方赶到,那时绑匪也已经清醒,自供罪状,且承认是他个人犯罪,并无同伙。
至于管家麻生,晶子也提供证词说,这场绑案的始作俑者就是晶子自己,她因为父亲工作太忙无法陪她玩耍,才伙同麻生想演一出戏,哪里想到被绑匪钻了空子。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毛利小五郎在庭院外等待电话预约的计程车,谷良太陪同,小兰则在照料柯南。
林空一个人来到正忙?着安排晶子小姐出国游日程的管家麻生面前。
“麻生先生,这起绑架案件,你是直接参与人。我希望你可以向警方自首。”
“啊?林先生,你……你说什么呢!”麻生脸色微变,但仍能保持冷静。
“整个案件看似完整,有晶子小姐的供词,可以让麻生先生你摆脱嫌疑,只不过,始终还有三个不正常的地方。”林空单手插在裤兜里,另只手捏住下巴,呈思索状:
“首先,麻生先生最早带走晶子小姐,安置在饭店。那么除麻生先生外,再无人知晓晶子小姐的所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晶子小姐竟被绑匪直接从饭店绑走,实在可疑。要知道绑架并非可以临时起意的犯罪行为,你要知晓绑架对象的具体情况才能下手。倘若只是无意间在饭店见到一个落单的孩子,就冒然实施绑架,未免太反常了。”
“这或许是因为那个绑匪一早就知晓了关于晶子小姐的一切……”
林空不理麻生的自辩,自顾说下去:“其次,勒索电话直接打进谷先生家中座机。谷先生是个成功商人,私宅宅电号码本就不是随便一个外人可以知道的。绑匪却能够在临时起意之后,立刻查到谷先生的宅电,这点,也不寻常。”
麻生脸色已经发白,嘴唇哆嗦着不再言语。
“当然,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空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金色卡片,抛到麻生面前。
金卡落地,而在卡片的右下角,分明有用烫金工艺书写的“麻生”两个字。
“这是一张赌场的会员金卡。”林空后背靠在墙上,微低着头说:“我问过警方,知道绑匪并不姓麻生,而这张金卡,其实是属于麻生先生你的吧?换言之,或许你们是财场上的老友,欠下了赌债,才不得已合谋犯下了这桩案子!”
麻生先是肩膀抖动,随后,仿佛是肩头带动了嘴角的肌肉,让他笑得更狂放和肆无忌惮。
“林先生真的很喜欢玩推理的游戏,可惜呀,推理始终只是推理而已。你有证据支撑你的推论吗?这张卡上没有我的指纹,这个国家姓麻生的人多了,难道林先生只用一个印了我姓氏的卡片就能定我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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