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会有一种人,可能会在生命中的某一刻相遇,不结识,未言语,就平静的擦身而去,但只是那一眼却深埋记忆里,无关年纪,无关容颜,就好似那个灵魂的气息注定要留一缕、在我的灵魂里,再不分离。
*
月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具躯体来,往常充满弹性的、玉润的、丰腴的、能够感受到血液在皮下流动的温暖的,终究会由于体内灵魂的消散、心脏的停息产生变化,而变得松垮坍塌的、干瘪的、瘦小的、水分尽皆脱出流失于空气的冰冷的尸体。
如无起伏变化,终有一天,月也会成为如上文所述的模样,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这就是每个普通人的定居,出生,成长,结婚繁衍后代,老去,死亡。
这就是一道生命的轨迹,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所带来的昙花一现,或一生忙忙碌碌平平无奇、或浪迹天涯角逐荣耀,就看你愿轻于鸿毛抑或重于泰山。
不过,在这一刻,她正在延伸至更远方向的生命中似乎有了什么改变。
这应该就是月的选择吧,所针对于她一人而言。
*
如同被大力敲响的钟声般震耳欲聋、回荡在空中久久无法弥散,剧痛撕扯着全身,似是要将其血淋淋的劈成两大块,牵连着骨与肉,留下无法愈合的伤口。
怎么会感受到这些。
朦胧中,名为“月”的意志略微清醒过来。
睁开双眸,眼前是在一片黑暗...嗯,其实并没有睁开,两片眼皮如胶似漆,顽强地闭合在一起彼此不分离。
没完没了的疼痛的侵袭下,她试着稳定心中一片空白但又杂乱的飞起的思绪,压下心中想将自己斩断以停止身体向精神的迫害的冲动,月动弹了下身躯。
可就像身体不是自己的,大脑发出的指令未起到任何回馈,整个人似是被厚重的物体包裹并压迫着,月的挣扎未起至任何作用,她轻轻动了下冰冷的手指,感受略微僵硬的关节。
寂静的环境中,万物毫无声息,冷意沉重的穿透了整个身体。
“?”
月略微无话可说,实质上她沉浮的思绪也不允许她想起什么蕴含大道理的话语,开局躺尸待遇,如果不是还能呼吸,她差点认为自己降临到了一具死得透心凉的实体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考前心飞扬,考后透心凉,成绩公布尸体凉。不过无论是过去,抑或现在的月,都不再需要为“考试”担忧了。
那..么,我如今是在..哪里呢?
想法再次断片,就像被司马光暴力砸断的水缸般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