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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扶新帝羽林战御林(1 / 1)

外城,羽林军指挥司。一位身着金甲的伟岸青年男子正透过窗外双眼凝视着内城教坊司的方向,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这时一位副将模样的将军大步走了进来,来到男子身边,一擂胸甲,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蒋岑将军,内城的作乱,我们真的不去支援么。”

蒋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内城千禁军,各大卫所府司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四五千人。那教坊司在坊市内,街宽巷小,不是兵马越多越好,我们这一万多弟兄还是不要去添乱为好,况且我接到的命令是负责城防,今日内城百人作乱,城外必有叛军要攻城。”蒋岑转过身来,拍了拍那青年男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子洵啊,这庙堂的波澜可是十分凶险的,别看我一金吾将军,实权正四品,在党争中,连个屁都不算,稍有不慎就是脑袋搬家。走吧,还是随我上城墙上去看看吧。”说着蒋岑出门,向着城墙的方向走去。那副将还在原地想着方才蒋岑的话,见蒋岑走了,连忙回过神来,疾步跟了上去。二人行至冲梯之上,那副将与一个行事匆匆的士卒撞了个满怀,那副将没事只是上半身晃了晃,便稳住了身形。士卒却是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本起身欲骂,却发现自己撞了的是副将朱怀,一行的还有将军蒋岑,连忙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朱怀微笑着扶起了那名士卒,道:“下次不要在这么毛躁了,撞到将军就不好了,对了,发生什么事了。”那士卒行了个军礼回道:“禀大人,京畿密云口那边,约莫三四万的大军向着京师敢来,应该是驻扎在密云口的三大营御林军回师平乱了。”一旁蒋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几步冲上了城墙,骂道:“屁的平叛,他娘一百多贼寇,怎得用得着三四万大军平叛!这是造反!”身后两人也立刻跟了上去。蒋岑登上城墙扶着墙垛,从怀中掏出了千里镜,向这密云山口的方向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甲御林军向着长安城的方向,飞驰而来。蒋岑不由得暗骂道:“杀千刀的张破阵吴安城,没烧了皇城司,把消息漏出去了。”他放下千里镜,急吼道:“快快快,吹角!备战!敌袭,敌袭!”顿时号角齐鸣,一盏盏火把烽火,迅速从城墙上点燃,点缀得这傍晚残阳更加鲜艳。不断的有士兵把一门门将军炮推上城头。府兵民夫开始向着城头上搬运,滚木礌石,炮弹火药。数千名披坚执锐的金衣甲士,齐刷刷的站在城头上严阵以待。一队队的弓弩手,火铳营也开上了两侧辅墙待命。辅墙从城墙交汇处的角楼,向前伸去,犹如一对儿宽厚的臂膀,将来犯的敌人都拦入怀中,搅碎打烂。几乎是蒋岑准备好的同时,御林军的先锋骑兵队也来到了城下,阵中打马走出一将。那将约莫二十五六,身出瑞兽吞天家,头戴紫金磐龙冠,胯下一匹乌骓马,手提一杆大枪,生的是威风凛凛。蒋岑见来着不善,暗暗下令,让人挑选几名火铳营神铳手,使得百步火绳枪,同时对准那员骑将。那骑将打马出阵,随手将手里大枪插在地上,冲着城墙抱了抱拳,行了个军礼。朗声道:“我乃京畿三大营,御林骠骑营上将军郑铎,接武侯崔勇令,回师平叛,救驾圣上,还请蒋将军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蒋岑,皱了皱眉,双手交叉不停,估计着打起来的后果,但今日无论如何,在燕王陛下进京前,他不会让任何人踏进长安城一步。片刻后他朗声道:“原来是郑小将军,久仰久仰~今日长安戒严,一切人等不得进出,还请回吧,你们的职责是守卫京畿道而不是进京平乱。”郑铎脸色不善,抽起了地上插着的大枪,冷冷的说道:“蒋将军,可是未听清末将的话,末将奉武侯令,率兵会师救驾,蒋将军难不成想要,压下叛乱,抗命不成!”

“贼寇作乱不假,不过区区百人,足下难不成认为长安千禁军四千卫兵,还有我这外城万人羽林军都是摆设不成!”蒋岑也略带怒气,口气不善的回敬道。

“你们就是一群只会站仪仗的废物,千人怎地,就是万人能干成事?尤其尔等羽林军,不过看门犬耳!”郑铎举起提前对着城头上的蒋岑骂道。

“郑铎不得无礼!”

这时从郑铎身后传出一声呵斥,中军营中慢慢推出一辆装饰华丽,护卫众多的锦布蟒盖马车。那马车向前,骠骑营的骑卒不自觉的在其前自行让开一条道路,翻身下马跪倒在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马车行至阵前停了下来,马车中钻出两名容貌倾城的侍女,侍女出来后没有下车,而是一左一右的掀着车帘。车夫跳下马车,跪在了马车梯处,把自己的后背当做下车的阶梯。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一位身穿貂裘身披大氅,头戴毡帽手拿山水象牙扇,满头华发的中年俊朗男子。那男子脸色病态,咳嗽不止。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了来到阵前,对着城头上微笑道:“蒋将军,手下无礼,还望将军担待。不过今日本王,确是收到飞鸽传书,命本王带兵进城平乱!”

蒋岑见到亲王也不跪,反而叫冷冷道道;“好算计!欺我武人不知谋乎!怎的百十人的匪寇,需要三四万御林军清巢而动!陛下给你军权,是让你这样用的!我看尔等想是趁此进京夺位!有胆便来攻城,今日羽林军一人再此,尔等就进不来这个门!”

“狗贼,我岂非不知你是北边那蛮子的碟子,今日之事就是他一手策划,谋朝篡位的!”崔勇急速变脸愤怒至极,气血上涌使得那本苍白病态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润。

“乱臣贼子,有胆便攻城!”蒋岑面不改色的指着崔勇吼道。

崔勇怒极反笑,抚掌道:“好、好贼子。本王今日就摧城破关,先杀了你,再率大军踏平燕地!众将士听令,攻城杀贼!”只见那远处黑营错落,人皆披甲持矛急速像此处攻来。御林军的中军后军赶来。前军骠骑营骑兵下马,从马上拆下巨盾举过头顶,五百士卒为一个方阵,为身后的同袍开路。

蒋岑连色一变暗叫不好,骑马步兵!

后面的中军后军的步卒迅速分出一二百士卒,步伐不停,立刻抬着竹梯,撞车在前军的掩护下交替前进。这些士卒个个都是从各地团练军伍里挑出的身手矫健、善于攀爬的汉子,他们将作为尖刀率先登城。再其后则是数百名普通士卒,一旦先登老兵精卒死光了,就由他们补上去。下次再战时,他们就是先登老兵了。这样的方阵每阵便需要一千五百士卒,而像这样的方阵,长安四面城门每面至少有七个!且方阵与方阵之间夹杂着少量的攻城云车和制式火炮。所造云车大体为木质结构,顶端设铁器扣接。底部安装有车轮,可以由士卒推动前行,移动方便。中间有狭窄楼梯可供两三名士卒通行,士卒可以依次由底部经楼梯爬上顶部,承重巨大。也不会像竹梯那么危险,无遮无挡,主要用于重甲兵攻城。云车四周还辅以木板铁钉遮挡,两侧有箭孔空档,士卒可躲在木板之后向城内射箭,打铳。在攻城方阵的后方,配备有投石车,投石车两侧各有真正的骑兵数千压阵。一是防止溃军回身冲散军阵,二是防止敌军骑兵出城野战毁了投石车。

崔勇没有亲临前线,下达命令后便退回了中军营中,由一谋士模样的老者接替坐镇指挥。这名老者鬓发已白,年近花甲,老者浑浊的双眼带着迷茫地看向守关城楼。他征战半生,没想到自己的最后一战却是要攻打自家的京师。老者名叫陈钰,字嘉。三朝老臣隆庆朝名将,曾为先帝在云南打的南陀王当了水匪,扩地六千里,有帝国利刃之称,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最后一个目标是长安。

他摇了摇脑袋,使自己回过神来。只是片刻,他的眼中就又恢复了那带着侵略意图的寒芒,这征战一生,攻城讨寨不说十拿九稳,但是天下城防,大致的套路他还是清晰的。当士卒越过外城所标记的第一道记号之后,铺天盖地的羽箭和铳子向这他们袭来,大炮对轰,弩箭对射,一时喊杀震天。攻城的禁军,随除了前排骑马步卒身穿重甲,手持一人高的巨大盾牌可防护全身外,后面的御林军士卒也都有轻甲臂盾所护,终究无法抵挡背后射来的弩箭,当他们攻入城下数里时。便把后背完完整整的暴露给了,辅墙上的弩兵火铳营,两面扶墙上的弩兵和火铳营,可无死角射击。组成火力网互相掩护,可方阵只能防护前方,随着方阵的前进,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士兵,将自己暴露在枪口剑雨之下,也有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了下去死伤惨重。

但鸣金前,谁也不得退后一步。终于,御林军靠着严明的军记,和前排重甲兵的勇猛。顶着向周身打来的枪林弹雨,在付出数千条性命之后贴近了城墙,云车也在士卒的推动下来到了足以放置平板登城的位置。这就预示着惨烈的近身搏杀开始了,蒋岑紧了紧手中的长刀,挥了挥手下令,让弩兵下城墙,火铳营铳上匕首,准备搏杀。众将士也都斗志满满,怒火中烧。大家此时都一个信念“看门犬?咬死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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